“伊,伊函,你回来了。”
伊函愣愣的点点头进了屋,“先生,你,你怎么了?”
“我,我没怎么呀?”魏凯掩饰住满心的兴奋。
伊函小心翼翼的指指魏凯的脸,“先生,你的脸。”
魏凯摸了把,转身去洗手间照镜子,连自己都快认不出来了,头发乱成了鸟窝,大大的黑眼圈,胡子长出了一大片,好象三天没洗脸了一样,要多邋遢就有多邋遢。魏凯以最快的速度整理好了仪容,笑着去了厨房。
伊函正从口袋里一包包的往外拿东西。“伊函,这些是什么?”
“家里的一些土产,父亲让我带过来,他还让我跟你道声谢。”
“呵呵,客气什么。一路拎这些东西很重吧?”
“不会,这个是木耳,这个是蘑菇,这个是野菜……都是乡下的东西,怕先生会不喜欢。”
“怎么会不喜欢,明天你做给我吃好了。”
伊函欣慰的笑了下,把土产全部放在了厨柜里,“先生你饿了吧,我马上做饭。”
魏凯拉住他的手,把他拽去了客厅,“不饿,你刚回来赶紧休息一下。”“要不先洗洗澡,睡一会儿?”
伊函看看自己的袖口是有点脏了,“那我先去洗澡了。”
“去吧。”
魏凯揉了揉腮帮子,这一会儿工夫笑的太多了,脸荚有点疼。正在魏凯满心欢喜的时候听到浴室传来扑通一声重响,魏凯冲到门口想也没想就推开了门,“伊函你怎么了?”
先别说入目就是引人犯罪一丝-不挂的玉体,魏凯到是第一次时间被伊函腿上那条刺眼的伤痕吸了眼,“伊函,你的腿怎么了?”
估计是那一下摔的不轻,小脸上的五官挤在一起半天也缓不下去,“没,没事,我不要紧。”
“伤成这样还说不要紧?”魏凯一边说一边把拿浴巾包在伊函身上,把他抱回了沙发上。
“这是怎么弄的?”看那伤就不是摔出来的,更像是被什么刮坏的,从膝盖侧面一直延伸到腿肚上,足有二十厘米长,伤口很深但有些地方血已经凝固,看来已经有几天时间了。
伊函拧着眉,倒吸了几口冷气,“回家那天在井边打水,不小心被铁钩子刮的,本想昨天就回来的,可是腿疼走不了路,只好多耽误一天。”
魏凯心疼的手直哆嗦,在加上他那一句话更觉得又惭愧又自责,刚才回家的时候怎么就没看出来他走路不自在呢,腿上伤的这么重还拎那么多东西赶回来。
“伤口不能沾水,不然会感染的。”
“哦。”魏凯蹲在沙发边上,万般怜惜的把那条腿放自己膝盖上,拿gān毛巾一点点的把水沾gān。
“家里没药了,我下去买点,你不要乱动。”
“先生,不用了。”
“乖~~”
“…哦,那麻烦你了。”
“别乱动,我一会儿就回来。”
“恩~~”
魏凯以最快的速度冲下了楼,走了好几条街才找到一家药店,碘伏,纱布,销炎药,外伤药等等买了一大堆,风似的跑回了家,伊函很听话的坐在那没动,魏凯走过去把药放在茶几上。
“你在家自己上药了吗?”
“擦了点。”
“为什么不包扎一样,这样多容易感染?”
“村里的卫生所没开门,买不到纱布……啊!!”
魏凯赶紧停了手,“对不起,弄疼你了。”
“没,没事。”
“忍一下,消了毒就好了。”魏凯把那只小手拉到自己肩膀上,“要是疼了就抓我好了,别咬嘴唇。”
伊函舔舔下唇乖乖的点点头。魏凯尽量放轻了动作,沾着碘伏的药棉一碰到伤口肩膀上那只手就越抓越用力,疼的冷汗都冒出来了,可伊函死死的咬着牙一声也没叫出来。
“疼了就喊出来。”
“我,我没事。”
“忍一下,马上就好了。”
魏凯的声音太温柔,伊函听着听着鼻子就酸了,悄悄摸了摸眼角,搭在肩膀上的手松了一点,手心里传来这个男人的温度,一直暖到人心理去。伊函偷偷看了看魏凯的脸又害羞的低下头,似乎忘记了腿上的疼痛,觉得这一刻如果就此停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