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高cháo时,甬道内绞得愈发紧,把男人bī上了彻底投降的绝境。他喘息着将自己彻彻底底释放,感觉到一股股暖流与之jiāo相辉映,为一切划上最圆满的句号。
然而,还是舍不得,舍不得再让女孩有任何逃避。
张羽抵着她,在两人yù望的巅峰,始终保持着身体死死贴近,汗水与体液混合,正如呼吸与呻吟无法辨析,他的吐纳在她的胸口,她的泪水滴落他的眉宇。
伸出灵舌,男人叹息着舔舐她的眼角,无可奈何道:“傻孩子,怎么哭成这样……”
翻了个身,张羽覆盖在她娇小的身体上,不再说话,却用力地抵着、压着。恨不能将自己彻底埋进去,更深更深地埋进去,让她明白那彻骨的思念、难言的委屈。
他终于明白,自己其实一直在妒忌。
沈蔓不再闪避,一半是本能,一半是清醒。两世的记忆彼此叠加,在亘隔久远后轰然倒地。她已经分不清是上辈子的自己,还是这辈子的自己。
他是她初识qíngyù的伴侣,是她前世今生都未曾放下的唏嘘,能够再次与对方结合,无论身体或心灵,终归百感jiāo集。
然后,等两人从彻骨高cháo的余韵中缓慢恢复,逃离了那无限缱绢的相依,男人搂着她久久不能言语。
女孩终于轻声说出了最真实的目的:“现在,可以让我去见胤廷了吗?”
死要见尸VS张羽视角
她翻身下chuáng,一点点穿戴起衣物,任由男人仰面躺在chuáng榻上,表qíng空dòng地无法言语。
“军方和你们有联系吗?”沈蔓没有回头,一边勾起鞋子,一边语气平静地问。
张羽感觉自己的心都被掏空了,飘飘dàngdàng的,不知如何锚定:“……你就这么爱他?”
“是不是之前在泰国活动过的那支部队?”女孩仿佛没有听到他的问话,继续确认道。
“周胤廷能够给你什么?金钱?地位?”事发以来,他从未以如此口吻提起过自己的兄弟,现在却忍不住最恶毒的语气:“你不是为了报复我才跟他在一起的吗?目的已经达到,可以不必演下去了。”
“嘘,张老师,别这样。”沈蔓回头看着他,表qíng淡定:“你现在是恼羞成怒,所以才感觉特别放不下。不是爱得有多深,只是你的习惯xing自尊。我对胤廷的态度,和我跟你,这之间没有任何因果关系。”
他笑得令人心碎:“我前脚出国,你后脚就跟我兄弟睡在一起,还把他迷得神魂颠倒,发誓娶你为妻。却让我,像个傻子一样,在前线替他跑生意、争取利益。你告诉我,这里面没有因果关系?”
“是你不要我的。”沈蔓站起来,单薄而轻盈,背着光看不清表qíng:“你一开始就没打算要我,什么帝都、什么传媒大学,全是哄小姑娘的玩意。可是你连戏都不愿意演完……”
他张口结舌地试图解释,却发现不知该从何讲起,那通莫名其妙的电话?对自己的没信心?还是知道两人注定不会有的结局?
“张老师,我不怪你,真的。”女孩放下咄咄bī人的气势,再次跪坐在chuáng边,真诚地看着他:“你有抱负、有家世,有放不下的很多东西,我都懂。只是不甘心,真的,但现在已经放下了。”
他不知道,两年的时间里,究竟发生了多少事qíng,才会让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成长为如此淡然的模样。而自己明明被这由内而外的成熟气质吸引,偏偏还不容靠近,任由思绪起伏难平:“……别说这些,蔓蔓。告诉我你要什么,周胤廷能够给你的,我都可以。”
沈蔓抿着唇,默默地摇了摇头。
“你如果担心他的想法,这次营救行动成功后,我来跟他谈。”张羽有把握,即便没有遇此劫难,周氏想要发展壮大也离不开自己和张家,周胤廷不会那么不识趣。是的,绝不会。
“张老师啊……”女孩伸手抚上他的面颊,如同看着一个淘气的孩子,“帮帮我,让我们先把胤廷救出来,好吗?”
听出她言语中的不舍与保留,张羽愈发焦躁不安:“你到底想要什么?!告诉我,就算死心,也得给个理由啊!”
“我要很多很多爱,要随时随地的安全感,要不会被背弃的承诺,要毫无保留的包容。这些东西你给不了,周胤廷也给不了……”只有自己能够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