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片刻,他补充道:“但如果他敢对你不好,我一定会杀了他。”
那是周胤廷获救后第一次,沈蔓不能自已地哭倒在他怀里。
组织放人的消息传出后,帝都的“叔父”们、周氏的各个分舵,甚至泰国的老头子都亲自打电话过来探问,他一概不接。
于是,沈蔓也没有道出周胤钦还活着的事实。
她觉得对方还没有做好准备,也没有想好如何处置这次周氏内部的“政变”:是像前世那样痛下杀手、建立绝对的个人权威;还是怀柔为治、继续给弟弟妹妹们留一条生路。
如果是前者,她此刻道出实qíng,无异于将尚在昏迷中的周胤钦送上断头台。
京航的飞机调度安排确定后,返程的日期也越来越近。尽管男人还在抱怨休息不好,所谓的“头疼”也在持续,使馆医生却态度坚决地建议他尽快回国:C国的医疗条件有限,这种不明原因的神经衰弱,必须全面体检才能确定接下来的治疗方案。
除此之外的大部分时候,他都像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任xing的需索着沈蔓的陪伴,进食吃药均不假他人手。只有在她身边的时候,才有说有笑地装出正常的样子,其他时间全都沉默得可怕。
然而,无论陪伴的时间有多久,彼此有多亲昵,他们始终分房而居。每天晚上替男人关上灯离开房间的时候,沈蔓都觉得一整片黑暗也蔓延到自己的心里。
按照先前的计划,军方的特别行动小组一直留在北部行省善后。把小人质一个个送回家,算是无声地履行了对TN组织的承诺。沈蔓怀疑如果他们行动慢一点,自己会不会反悔,继而要求手刃这些恐怖分子的心头ròu,让他们也尝到伤及至亲的滋味。
张羽引爆了周胤廷难得的脾气,让她意识到可以借用这种方式去刺激他。无论男人接受还是不接受,至少能够表达出自己的心境,而非行尸走ròu般完全回避。
何况吴克今晚就会出现,联想到他那不按常理出牌的套路,沈蔓清楚自己必须做出选择:是任由周胤廷这样自bào自弃,还是帮他下定了断的决心。
毕竟回国之后,他不止要考虑周氏内部的问题,还要考虑梁志和林云卿,以及不可能永远被藏下去的周胤钦。
张羽的反应没有出乎沈蔓的预料,她设想过自己今晚需要面对的qíng形:第一个出现的,果然是永远不会令人失望的王笑天——尽管满腹怨气、不甘委屈,他还是将所有qíng绪化作无奈妥协,化作了身体力行的最真实反应。
随后到来的周胤廷坐在椅子上始终没有动,只是默默地注视着一切。鹰隼般的眼眸里似有无尽风bào,连带着那挺直的背脊、沉默的坚持,都透露出男人意志的拉锯。她一开始还能望向他,但很快就被王笑天的举动吸引了全部注意。
飞行员憋着一口气,发誓将终身绝学都招呼在女孩身上,彰显自己对旁观者的鄙夷,以及所有权的毋庸置疑。
那唇舌像通了电,又吸又咬地顺着玲珑的曲线一路蜿蜒。探到小腹时,沈蔓已然不着寸缕,只剩下毫无逻辑的呻吟、越来越重的呼吸,以及似求饶、似哀鸣的声声娇喘:“笑天……王笑天,你混蛋!”
男人似乎很满意这的反应,抬起头来,星辰般闪亮的目光直直看向她,如同锁定猎物的野shòu。力道不大却不容反抗,径直掰开女孩的一双长腿,分架着抵上chuáng沿。
而后,他用慢得令人心惊的速度弯下腰,并且刻意拉开一段距离。将那最娇弱的所在bào露在尚未散尽的夕阳余晖中,bào露在自己和旁观者眼前。
房间里的两个男人全都衣衫完整,王笑天除了衬衫前襟的褶皱,只剩口鼻下颚不明所以的暧昧湿润,并无任何不妥。
惯于cao控大型飞行器的长指缓缓游弋,不舒不急,仿若最有耐心的调琴师,一点点试探着她的底线。从脚踝到膝盖,从小腿到隐秘,这漫长的过程被yù望拉扯得格外残忍,特别是在另外一个人的注视下。
沈蔓试图伸手遮掩自己的身体,口中又羞又燥地祈求道:“别看,胤廷……求求你,别看……啊!”
王笑天猛然将手指捅进甬道,好看的剑眉深深皱起:“还有心思求别人?”
说完,他低下头,用唇齿覆盖住自己长指上方的小小凸起,成功激发出女孩来自灵魂深处的惊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