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怀孕时很辛苦,可是你也不要总是这样心事重重嘛,想想看,你马上就要当额娘了,多好啊。”
胤禛见李金桂黯然,接着开解她。
“你看看,马上要过年了,我的事qíng有这样多,肯定有照顾不到你的地方,你自己就该好好爱惜自己,不能总让人这样cao心!”
“是,是我不懂事、不体贴、不雅致、无品位,自知入不了你的眼!你若是不满意,还有很多人会让你满意的。你何必这样在这里委屈着!”
听到胤禛这样说,话中仿佛还怪罪自己,想着他昨夜还在如意居歌乐欢欣,而自己却在门廊的寒风中流泪,李金桂再也忍不住了。
“这话怎么说的?金桂,我几时有这样训斥过你?!我如何舍得这样说你?!你说话要讲道理……”
胤禛不解,有些愕然的看着李金桂。
“是,我不讲道理,你可以看谁讲道理就去谁哪里啊!”
李金桂心痛如斯,胤禛竟然恍然不觉,她的火气更大了。
“你……”胤禛大约从来没见过谁这样跟他说过话,一时气结,指着李金桂半天说不出话来。
本想发作,忽然想起她是有孕的,只好冷哼一声,起身说:“金桂,我看你今天qíng绪不好,我出去一会儿,你自己好好冷静冷静吧。”
说完,也不理会李金桂,转身就走了。
李金桂扑到在chuáng上,“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苦涩的爱
李金桂扑到在chuáng上,“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格格,你怎么了?”
听到哭声的小荷急忙从外边走进来问。
“金桂,出什么事了吗?”
隔壁的刘氏也赶过来了。
“刚才还好好的,为啥这一会儿的功夫就这样了?”
“奴婢也不知道,奴婢在外间守夜,只是看到刚才四爷匆匆走了,接着格格就哭了。”小荷低声说。
“哦!”刘氏点点头。
想了想对小荷说:“这里jiāo给我吧,你还是外边去守着,仔细的关紧门,不要给外人听了去。”
“嗯,知道了。”小荷点点头,立即悄悄出去了。
“金桂,别哭了!”刘氏来到李金桂身边,有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背。
“别哭了,天寒,咱们到chuáng上去坐。”
李金桂正伤心,忽然听到刘氏的声音,这才意识到自己qíng绪失控的太厉害了。
于是她qiáng忍住泪,从chuáng上起来。
“让嫂子见笑了!”
“说哪里话,既然我当得你一声嫂子,自然就不跟你见外。这夜里冷,你受寒还刚刚好转些,这样下去,如何能好断根?何况,你肚子里还怀着小阿哥。就算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他想想啊!”
刘氏叹息着说。
李金桂一时无语。
刘氏见李金桂不说话,便伸手扶了她到chuáng上。
“嫂子也一起到chuáng上坐罢。”
李金桂这才开声招呼刘氏,刘氏也不推辞,除了鞋袜,到chuáng上来坐着。
“这天,还真冷。”刘氏搓了搓手说。
“像我现在这个年纪,有时候睡了一整晚,都是冷的,被子里原来捂着的一点热气都捂不住。”
“不会吧,嫂子还年轻,如何会这样经不住冷。”
李金桂心不在焉的说。
“不年轻了,三十多了,老了。你看,你就好,年轻,就算是一个人,慢慢的睡着了,总是热乎乎的。”
刘氏看出李金桂的心qíng低落,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句。
苦涩的爱
刘氏看出李金桂的心qíng低落,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句。
“嫂子,你一个睡吗?”
听到刘氏这样说,李金桂才回过神来。
“你说呢?你在热河也看到了,老爷除了我还有一个姨娘,其实不是一个,京城里还有一个三姨娘你没见过,要说,年纪跟你差不多呢,最近也怀孕了。”
刘氏淡淡的笑着说,好像在说一件跟她不相gān的事qíng。
李金桂转头看着刘氏。
她看不出她说这话时眼里的qíng绪波动。
她还是第一次这样认真的看她,她的年纪看起来跟淑慧不相上下,可是,应该是保养的很好,不仔细看,还看不出眼角细细的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