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他迈开大步,往永佑殿走去。
到永佑殿坐下,可是,心里还是说不出的烦闷的,不想睡觉,gān脆往东书房去看书。
招了个小厮,打着灯笼去到东书房,随手从书架上拿下一本书,心不在焉的看着,半天,也不知道书上写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但却一点睡意都没有。
于是在书房转了几个圈,看了看近期他皇阿玛发给他看的折子,竟然一点头绪都没有。
“爷,夜深了,明儿还要早朝,早些安置吧。”
跟在身边的小厮关切的提醒。
看了看屋里的西洋钟,的确不早了。
“好吧。回吧。”胤禛摇摇头。
这样看书也好,看奏折也好,还不如到chuáng上去养神算了。
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叫做李金桂的小女子,对自己的心qíng的确产生了很多的影响。
从东书房出来。
经过太和斋的时候,到处都是静悄悄的。
神使鬼差的他的眼光又落到太和斋里。
李金桂屋里的灯已经息了。
意乱qíng迷
李金桂屋里的灯已经息了。
她熄灯睡觉了。
他本该安心的,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泛起一股没来的失落。
他的眼光扫过太和斋。这时,他忽然发现东侧有间屋隐约还亮着灯。
“怎么还有人没睡?”
他微微惊讶的说。
“回爷的话,那是平安居的房子,想来是平安居的主子今天安置的晚。”
小厮灵巧的应答。
平安居。
原来是她。
那个一直都默不作声的如同冬眠的土拨鼠一样的女人。
胤禛隐隐想起,当年娶她,完全是因为她的玛父耿忠在平三藩时有功,为了褒奖他,皇上便恩准他们全家入了旗籍。
后来耿佳氏选秀时入宫,皇阿玛见她安静本分又念着她们家祖上的功劳,便将她许给他的。
在府中,她因为出身不高,加上xing格本身如此,说话行事也一项都是恪守本分,一直都是那样的安安静静。
因为这样,从进府以来,胤禛几乎都没怎么正眼看过她。
这样的冬夜里,她竟然和自己一样也睡不着吗?
她为什么睡不着呢?
这时,胤禛忽然没来由的有些感慨万分:
同样是汉人家的女子,为何一个如此安静本分,另外一个却为何这样伶牙俐齿,甚至张牙舞爪?
是我将她惯坏了吗?!
不行,我得像个法子,挫挫她的小xing子。
“爷,是不是想去平安居坐坐?”
见胤禛若有所思的看着平安居,小厮有些拿不定主意的问。
“你叫什么名字?”
胤禛这才注意到,跟在自己身边的这样小厮,还挺机灵的,连自己这些微的qíng绪反应都看出来了。
“奴才名叫福全。”
小厮恭恭敬敬的回答。
胤禛笑了。
“好吧,你替我去趟平安居,传平安居的主子到永佑殿侍寝。”
他淡淡的说。
“喳。”福全得令,飞快的去了。
爷宠她,你高兴什么
第二天清早。
李金桂很晚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因为没有什么事做,她习惯xing的赖在chuáng上一会儿,然后才准备叫人起chuáng。
屋里静悄悄的。
帷幕低垂,所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
不过,时辰对于李金桂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放在这府里也没有什么事qíng要她cao心。
这可能是穿越过来最大的好处:每天不用早早起chuáng赶车、上班,不用担心业绩,不用看领导难看的冷脸。
若是,若是胤禛能一心一意的爱自己,那就圆满了。
只是,这世上的事qíng就是总不会这样圆满。
她想着,心里微微酸楚。
昨夜刘氏的话又在耳边响起:
“金桂,好好想想……,你是一个聪明的女子,所以你该懂得选择,若是你总是这样下去,只能是将四爷推到别的女人的怀里。你既然这样在意他,就该抓住他的爱。”
昨夜刘氏走之前的这句话让李金桂的心qíng沉甸甸的。
冷静下来想一想,自己也太任xing了些。
胤禛虽然去了秀兰哪里,当毕竟也不全是他的错,他来看自己,守着自己,说明他还是很着紧自己,就连小荷也说了-------“四爷因为担心你,连早朝也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