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担心。”
耳边,温热的气息扑來,宋齐羽脸颊一红,低头不语……
天,微微有些亮。寂静的山中,只听得两个匆忙的脚步声。穆轶然一手抱着小缘,一手牵着宋齐羽,在小道上行走。
“轶然,我们是不是走错了?怎么走了这么久,感觉还是在山里绕啊?”宋齐羽抬头望着茂密参天的树林,有气无力的说。
“这里恐怕就是重山。”穆轶然沉声,见宋齐羽茫然,解释道,“重重叠叠,相绕不出。”
闻言,宋齐羽一脸苦相:“还有这种地方?那怎么办?”
“再走走看吧。”穆轶然拔剑,沿途开始做记号。
天,逐渐亮了。两人皆有些疲惫,而小缘,也醒了,滴溜着眼睛到处瞧。他可不知道,自己正陷入困境。“娘,抱抱。”
“娘亲累了,爹爹抱啊。”穆轶然轻柔说着,在小缘脸上亲了一口。那温柔的眼神,让宋齐羽怔了怔。似乎,以为他又失忆了。“你、你真
把小缘当自己孩子了?”
“呵,这不是你说的吗?”穆轶然笑了笑,伸手揽过宋齐羽的肩,“我们是一家人。”宋齐羽抿唇一笑,眼底有多少笑意,恐怕连他自己都
不曾察觉。
这时,前方传來纷杂的脚步声。宋齐羽眼前一亮:有救了!
“在那里!他们在那里!”不一会儿,众多村民持着锄头、铁锹、木棍跟着村长來了。“为什么杀艮大他们?”
糟糕,宋齐羽心下一沉:他们去过那个山dòng?
“他们半夜偷偷溜进我们房里,把我们打昏带到这來,意图不轨。难道,我们还不能反抗吗?”穆轶然毫不畏惧,语气生硬道。
“胡说!杀了人还狡辩?村长,当初我就不同意他们住进來。你看看,惹出多大的事?七条人命啊!艮大他们,就这么惨死了!”一村民激
动的说。
穆轶然冷哼:“你们可搞清楚!是他们先对我们不轨,我才出手。惨死?呵,若他们不死,该死的就是我们!”
众人皆愣,还从沒见过他用这种语气说话。“你、你不傻了?”
“托他们的福,一棍砸我头上,把我的记忆恢复了。”穆轶然微微眯眼,抬眸间,那自内而出的气势,犹如一股寒气,将众人击退。
“就算他们不对,那也不该杀了他们啊。”村长叹气着,惋惜不已。
“谁叫他们动我的人?”穆轶然冷喝,眉眼如冰。“再说,他们平时是什么样的人,恐怕你们比我们更清楚。杀了他们,是替你们除害!”
“你这凶手,杀了人还这么理直气壮?大家把他们抓起來,扭送县衙!”另一村民亦愤然不已。
“谁敢动手?”一声大喝,瞬间震慑众人。宋齐羽暗自扯了扯穆轶然的衣袖,小声说:“轶然,不要再杀人了啊。”穆轶然沒有回答,只淡
淡的点了点头。
这时,一只白色的蛾子飞了过來,落在宋齐羽的手腕上。当即,他脸色大变:雪蛾?紧接着,一只又一只,依次飞來,围着宋齐羽的手,翩
翩旋转。“轶然。”
“沒事,别怕。”穆轶然神色未变,转眸间,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众人见此qíng景,不由得瞪大双眼,目光皆随着那些雪蛾转动,毫不掩饰的惊叹。
“将军!可找到你了。”一声熟悉略带欣喜的呼喊,令宋齐羽深深一震,怎么不是武安侯,而是……“余先生,铁云?怎么是你们?”
“呵,怎么会不是我们?”余容卿淡笑,瞥了眼村民,“这是个什么qíng况?怎么,你们惹事了?”
宋齐羽努努嘴,小声道:“将军杀了他们村里的人。”
“哦,那是他们惹事了。”余容卿一副他们死定了的表qíng。宋齐羽嘴角抽搐。
“将军?你是将军?”众人诧异。
余容卿与穆轶然相视一眼,“不错,这位便是当朝的穆大将军。”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表qíng震惊。“素闻穆将军赏罚分明,作风严谨,如今……”语气中,似有些怀疑。
“你也说了,赏罚分明,有赏就有罚。依我看,是你们村民心生歹意,才会惹得我们将军出手。”众人面面相觑,不语。“现下是非常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