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哥,苏大哥。”耳边喃喃声不断。
苏盛天转过头,借着黎明之光,见宋齐羽并未醒,可嘴角微翘,脸颊还有些泛红,顿时,心下似有些明白。
“苏大哥。”宋齐羽翻了个身,手脚完全搭在苏盛天身上。
“苏大哥。”伴随着一声声的呢喃,宋齐羽不停地蹭着苏盛天的胸膛,手也不老实的在他身上乱摸。
苏盛天暗暗吸了口气,转过脸,将他的手扣住。眉宇间,神qíng复杂。
“嗯。”也不知梦到了什么,只见宋齐羽紧紧抱着苏盛天,呼吸愈来愈急促。
苏盛天皱了皱眉,他感觉到了腿上有东西抵着。温热的鼻息扑在他身上,热热的,痒痒的。他的心,他的身体,已然跟着起了变化。
但见他咬了咬牙,一把推开宋齐羽,匆匆起chuáng。不多时,chuáng上传来几声闷哼,紧接着,宋齐羽大叫一声,坐了起来。
“你醒了?”苏盛天背对着chuáng,语气平缓的问。
宋齐羽揉了揉睡眼:“嗯。天亮了?”
“还没,快了。”依旧,没有回头。
“那苏大哥,你怎么就起chuáng了?”宋齐羽并未发觉苏盛天的异样。
苏盛天沉默片刻,回:“睡不着。”
“哦。”宋齐羽咂咂嘴,正yù起身,忽然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当即往裤裆那里摸。
“啊——”
“怎么了?”苏盛天忙转过身。
“我,”宋齐羽红着脸,眼神闪烁。想到刚才梦里的场景,一时间,不知该怎么面对苏盛天。
“我要换裤子。”声音小得,几乎连他自己都听不见。
苏盛天的脸色,亦有些尴尬,他没说什么,帮宋齐羽拿了gān净的裤子,放到chuáng边,随即出了房间。
“姓宋的,你昨晚受刺激了是不是?怎么会做那种梦?”宋齐羽懊恼的垂着头,“等等,苏大哥早就醒了,不会看到了、听到了什么吧?如
果他知道了,那我……”
想到这,宋齐羽心里一阵纠结:“天哪,你让我这脸往哪搁啊?我以后还怎么见他啊?让我死了算了!”
吃饭,出行,见苏盛天面色平静,似乎并未受什么影响,宋齐羽这才在心里松了口气。
两人行至山野,遇一大河。苏盛天问过船夫,知走水路快,便与宋齐羽下马乘船。
船只不大,却也不算小,加上船夫,三人一马,稳稳当当。宋齐羽坐在船头,惬意的欣赏着沿途的风景。
“阿齐,你不晕船?”苏盛天坐了过来。
“还好,比骑马好些。”宋齐羽呵笑道。
苏盛天点点头,“我刚问了船夫,明天下午靠岸,然后再走片刻,便能进镇。我们要找的人,在雪城,可能再走近半个月就到了。”
“哦。”这些,宋齐羽都不怎么关心,只要跟苏盛天在一起,去哪儿都行。
两人静静的坐着,天色略显yīn沉,似乎有下雨的迹象。
宋齐羽想着昨晚的梦,虽尴尬万分,但梦中的甜蜜,却久久存于心底。若是,这梦若是真的,那该多好。
宋齐羽偷偷瞥了眼苏盛天,那眉梢、唇角,是那样的熟悉,那一刻的qíng景,似乎还在眼前。什么时候,他对待我,真的可以那么温柔?
宋齐羽叹了口气,低头摆弄着衣袖:也不知苏大哥对于男同是什么看法。要不,我先探探他的心思?如果他反应不qiáng烈,说不定,说不定我
……想到这,宋齐羽心下一阵激动。
“阿齐,你在想什么?”眼见宋齐羽一会儿郁闷一会儿激动,苏盛天不禁疑惑。
“啊?我……”宋齐羽转了转眼珠,笑道,“苏大哥,那天玩游戏,我不是说我的记忆有些恢复了么?”
“嗯。”苏盛天微微转眸,要说了吗?
“我想起了从前听说的几个故事。叫做断袖,余桃,泣鱼。”
“嗯?”苏盛天挑眉,似不解其意。
宋齐羽笑了笑:“这都是说君主与男宠之间的事。
所谓断袖,就是说一位君王宠爱一男人,与之同睡同食,一日他的衣袖被那男人压住了,他不忍心叫醒他,便把自己的袖子割断了。
而余桃,是说另一位君王,他的男宠吃了一半的桃子,给他吃,本来这是大不敬的,但那君主却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