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寒曦终于受不住了,冲了过来,一把夺过她手中的毛笔,伸手抱住她,将头埋入她的颈窝,闷闷的说道,“染儿,是我不好,我不该吃醋,让玄羽将绯儿关起来!”
他目光中泛起柔qíng,带着丝丝的宠溺,丝丝无奈,软化墨云染心中的最后一点坚持。
墨云染垂眸,叹了一口气,这个惩罚不仅是在惩罚他,也是在惩罚自己。
只是他怎么会吃起绯儿的醋呢?
伸手从后面搂住夙寒曦,小脸紧贴着他滚烫的胸膛,倾听着他的心跳,夙寒曦吸着墨云染身上的幽香。抱着她软软的身子,将头在她的脖颈间蹭了蹭,闷闷的说道,“谁让你这么关心她的,有的时候你都不理我!”
听完他的抱怨,墨云染不知道是该哭还是笑,“怎么可能,我什么时候不理你的,你真的是……”一时间还真的找不出词语来形容他。
“好吧,算你有理,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的话那就不会这么简单绕过你了!”墨云染伸手拍了拍夙寒曦埋在她颈窝的头,笑着道。
夙寒曦一想到她喊得王爷,臣妾,脸色一黑,炙热的目光在她的脸蛋上游弋,最后锁定她的微启的粉唇,霸道狂野的吻随后落下,用力地吮吸着她的舌头,夺走了她所有的呼吸,直到她的呼吸变得急促,初雪般的脸蛋上染上粉色才放开她,带着浓浓的沙哑道,“下次不准在喊我王爷,也不准自称臣妾,记住你是夙寒曦的妻,不是寒王的王妃!”
墨云染闻言,嘴角的笑意深了,媚眼如丝,那一双如水的眸子早已经蒙上了氤氲如雾,却在听到他后面的话瞬间清明了下来。
是的,她是夙寒曦的妻子,不是寒王的王妃,谁都能成为寒王,但是夙寒曦只有一个,而这一个恰恰属于她,真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qíng啊!
“染儿,咱们继续可好?”夙寒曦盯着她的一张一合的粉唇,喉结翻滚着,但是却不敢随意的进攻。
但是迟迟得不到她的回答,抬手看了看,一阵无奈的笑,她竟然睡着了,那么点时间就睡着了。行动告诉他可以将她吻醒继续,但是理智却告诉她,她真的累了,最终理智战胜了行动。
宽敞的心殿里,两边的琉璃壁灯散发着柔和的白光,jīng致的银白点朱流霞花熏炉里玉烟袅袅升起,殿内一片祥和。
夙寒曦将睡得一塌糊涂的墨云染轻轻的放置在紫檀木的大chuáng上,解开她的外衣,提起被子,盖住她薄弱的身躯,凝视着她绝美慵懒的睡颜,修长的手指。xzsj8.挑开她额前的秀发,顺着额头往下轻点她娇挺的鼻头,无声的笑了笑,薄厚适中的红唇勾起一抹放dàng不羁的笑容。真是个小懒虫,接吻换气的时间也能睡着,看来今天真的只能向她所说的那样,只能一次了。
哎……夙寒曦轻叹一口气,抬起黑色的锦靴一步步踱到刚刚墨云染写字的桌上,向捧着宝贝一般拿起她写的那张字,满目的柔qíng溢满他的凤眸。
随手翻了翻一旁的宣纸,夙寒曦好奇的抽出夹在中间的一张画像,嘴角噙起一抹迷倒众生的邪魅的笑,他的画像,没想到她的染儿还偷偷为他画了一张像,并且还塞在众多宣纸中间。今晚要不是他信手翻阅,恐怕不会想到还有如此意外的收获啊。
来而不往非礼也,夙寒曦看着chuáng榻上睡得正香的人儿,研磨,拿纸,提笔。
柔和的灯光下,紫檀木的案台上,夙寒曦面色凝重,一笔一画,在墨色的勾勒之间,一位蓝衣女子的身影渐渐清晰出来,随后她身旁的紫衣男子的面部也被勾勒了出来,两人相拥在一起。
女子面色柔和,瑰丽的唇角勾起,如星子般的眼眸闪烁着,看着远处金色的花朵,恍若jīng灵;而环抱着她的男子,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乌发中。英俊的侧脸,面部轮廓完美的无可挑剔,即使静静地站在那里,也是丰姿奇秀,神韵独超,给人一种高贵清华感觉。
是的,这对相拥的男女就是夙寒曦和墨云染,画中的qíng景就是前几日在后院的赏花的qíng形。
“嗯……”
躺在寝榻上的墨云染轻声嘤语一声,黛眉微蹙,身体往被子里缩了缩,锦被下的小手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但是却没有找到。
夙寒曦袖袍撩起,大手一挥,唰地一声,宣纸就被卷起,然后准确无误的被塞到一个最不起眼的角落里。之后夙寒曦轻快的踩着步伐,来到chuáng边,利索的解开身上的衣服,起身上了chuáng榻钻进暖和和的被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