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薇儿眉梢一挑,是这样吗?
男子大掌一挥,一颗药丸飞入了荀薇儿微启的薄唇,猝不及防,荀薇儿本能地一吞,药丸入腹,男子浅笑:“第二次解药。”
荀薇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实在搞不清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她想询问,一道暗影骤然压下,额头传来一瞬极温软的触感,像一片日晒过后的轻鸿淡淡扫过,微痒,但暖。
荀薇儿怔了怔,随即反应过来自己被这只人皮shòu心的妖孽给轻薄了,她掀开棉被,提脚踹了过去。
男子身形蹁跹,优雅一笑,似弱柳扶风,飘出了荀薇儿的视野。
荀薇儿气呼呼地下chuáng,拧了帕子坐到梳妆台前,开始擦拭被他口水侵袭过的地方:脖子和额头。
她拉开衣襟,拼命擦拭,几乎要蹭破娇嫩的肌肤,偶不经意抬眸,望进铜镜里一脸愠色的美人,啪!帕子掉落在地,她也险些跌落在地。
这……这……这……怎么回事?
锁骨下,苏胸上,满满的全是斑驳的吻痕。
她气得发怵,cao起一把剪刀,咔嚓咔嚓地剪了一旁的帕子,怒不可遏道:“王八蛋!你再敢出现,我剪了你!”
天刚亮,卢公公挑开窗帘,让尚且温和的晨曦透she而入,好唤醒天子睡眠。
慕容宸瑞坐起身子,胸口一痛,晃了晃,卢公公急忙上前扶住,关切地道:“皇上,您怎么了?奴才去请太医。”
慕容宸瑞摆了摆手,面色微微泛白:“一点小伤,不用请太医了。”
卢公公不敢多言,麻利地伺候他宽衣梳洗。
“皇上,曦王殿下请您去花厅一趟。”穿戴整齐后,门外响起了怀安恭敬且轻柔的通报声,只是那声隐隐颤抖,似夹杂了一丝不安。
怀安是个人jīng,纵然真的慌张,也决计不会在语气里有所表露,他之所以刻意为之,想必是出了不小的事。
慕容宸瑞按住胸口,目光深邃,如暗夜明渊,望不见底。深吸一口气,面向窗子,金灿灿的晨曦落进他幽暗深邃的眼眸,一点一点淡化了黯淡色泽,须臾,他的眸中再无波澜,他适才迈开步子,去往了花厅。
------题外话------
平安夜快乐!
Marry—Christmas—Eve!
明天圣诞节,给大家点儿什么圣诞礼物呢?二更可好?
☆、番外七(一更,呼唤票票!)
慕容宸瑞去往了花厅,众人齐齐给他行了一礼,他淡淡应了声,在主位上坐好。尽管极力遮掩,但他那苍白的面色仍是看得众人心里一阵发紧。
习武之人对他的症状态再敏感不过了,这分明是内伤。
金灿灿的晨曦照在这张侵染了四十余年风霜却依然俊美的容颜上,薄薄的,落一层唯美的色泽,但那份苍白却破封而出,越发突兀得令人无法忽视了。
慕容拓黑宝石般璀璨的眸子掠过一丝愕然,昨晚没有听见任何打斗的声响,父皇怎么受了内伤?但他纵然千般疑惑,慕容宸瑞不说,他便也不好过问。
慕容宸瑞严肃的眸光扫视了一番,最后定格在慕容拓的脸上:“出了什么事?”
慕容拓从容道:“太子府的袁侧妃昨儿夜里受了重伤,经过太医诊治暂时无法苏醒,她的手里握着一片金玉的衣角。”
这事本该早些禀报,但怕惊扰了慕容宸瑞的睡眠,于是压了一整晚。
金玉是冷芷珺的贴身丫鬟,矛头似乎一下子就对准了冷芷珺,毕竟昨晚是她下令命金玉送“醉”得不省人事的袁媛回房的。
冷芷珺的眉宇间染了一丝凝重,她没想到事qíng会演变成这个样子,她是受害者,但转眼便成了众人眼中的施害者。
慕容锦握住她冰冷的小手,示意她安心。掌心的温暖蔓延,缓缓流入心底,她微微一笑,淡了不安之色。
金玉跪在花厅中央,辩驳道:“昨晚,袁侧妃喝醉酒,误入了太子妃的房间,奴婢送她回去,下台阶时袁侧妃脚底打滑,用力一抓,这才扯烂了奴婢的衣衫,但当时袁侧妃没有真地摔下地,奴婢一直送袁侧妃回了房她都还好好的。至于袁侧妃为何变成这样,奴婢也不清楚。”
慕容宸瑞又看向袁媛的贴身丫鬟琉璃,“你呢?一整晚都在做什么?”
琉璃跪在地上,哽咽道:“袁侧妃晚膳过后,回房喝多了两杯,于是吩咐奴婢去小厨房给她熬醒酒汤,等奴婢熬好了汤药往房里走时,就看见袁侧妃躺在后院的假山旁,头破血流,其它的,奴婢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