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玥蒙着面纱,按了按眉心,带着子归绕过荷塘,进入乾坤悦雲轩后直奔二楼,香风浮动,yín靡声起,一路走过,莫不让人面红耳赤。
典雅别致的房间内,并无寻常青楼女子爱用的熏香,淡淡的只有凉风的味道。
一名白衣女子席地而坐,面前的矮案上平放着一把落霞式古琴,浅蓝色的面纱遮颜,独独留了双容纳星河的眸子不疾不徐地打量着对面的白衣华服男子。
他俊美、冷qíng、高贵、深沉,看了一年,她从未看懂过他的眼神。
而当玉如娇在打量他时,他亦饶有兴致地盯着她的脸,确切地说,是她的眼。这双眼,清冽而不失风华,淡漠又微含雅韵,只一眼,就让人过目难忘。
玉如娇浓密的长睫轻舞,纤手缓缓拂过琴弦,幽幽开口,像一缕chuī过冰湖的风,冷冷的,稍了一丝惆怅:“一年了,公子除了听曲,就不想做点别的?”
“比如?”
她轻声一笑,语气冷然:“比如看看如娇的庐山真面目,四海宾客不知凡几,如娇卖艺不卖身,多少青年才俊挥洒千金万两,只为一睹如娇的芳容,如娇不乐意,如娇信缘分,合眼缘的方能成为如娇的入幕之宾,可公子既然得了如娇,百般护着如娇,又为何不看如娇呢?”
“我这不是在看你?”眸光暗沉了几许。
玉如娇心中一怔,明白自己的话有些激烈了,转而叹道:“一年,于红尘女子而言能有多少个一年?今日我尚能以简陋琴技博得公子几分垂怜,他日公子婚配后,怕是要将如娇抛诸脑后了,如娇只是想,在容颜依旧时能给公子看上一眼。”
语毕,她抬手,要扯掉面纱。
袖袍飘飘,他已一瞬数步,来到她身旁,制止了她的动作。
她就势倒入他怀中,举眸,以淡漠清冷的眸光与他对视:“看来,公子的心里完全没有如娇,如娇虽沦落风尘,但心xing清高,最不喜欢qiáng人所难,从此以后,奴家不愿再为公子弹曲,公子也不再是如娇的入幕之宾。”
她挣扎着起身,他低头,吻了吻那双深邃清冷的眸,并未揭开她的面纱,大掌却滑入了云裳之中,握住一方丰盈,细细揉抚:“本公子最爱你这双眼睛。”
玉如娇的身子渐渐有了反应,眼神却带着几丝愤恨,喘息道:“公子不喜欢如娇,就别占有如娇。”
说着,冷冷地撇过脸,痛极了一般,眉宇间哀怨jiāo加,可不管她多难过、多伤心、多羞恼,眸子里永远gān净透明,没有一丝一毫的水光。
不流泪的女人,真像!
“公子,请自重!”玉如娇的衣衫已被拂落,露出魅惑人心的风光,她以手臂遮掩,“公子连看也不愿看如娇一眼,如娇对公子而言是什么?公子请放手,如娇卖艺不卖身!”
这般挣扎的模样,令他好一阵心猿意马,抱着她平躺于铺着玫瑰色锦缎的大chuáng,粗鲁地扯落她的罗裙,撩开自己的裤袍,几乎没有多少前戏,狠狠地冲了进去。
“啊——”破瓜之痛让玉如娇惊呼出了声,眼角终于有了泪水,她还是要去揭开面纱,他却不让,把她的双手禁锢在头顶,目光灼灼地望进她冷凝的眼眸,一次又一次地发泄着自己的qíngyù。
不知折磨了多久,玉如娇已如残花败柳般了无生机,下体血迹斑驳,混着rǔ白色的液体,一片láng藉,只是倘若细看,会发现红白的色彩中间似乎夹杂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浅蓝……
他擦了擦身子,穿戴整齐,刚走了两步,头脑一片眩晕,仿佛刚刚喝过了十坛烈酒,甩甩头,看向两眼空dòng无神的玉如娇,心里的狐疑才凝结成团又很快消散了。
难道是方才纵yù过度了?
疑惑不解的目光落在暗沉的绵软窗纸上,都这么晚了么?
难怪了,一定是累着了。
从怀中掏出一沓银票,扔在了桌上,冷声道:“从今天开始,不许你再见客。”
玉如娇不语,只颓然地落泪。
他拉开门,往走廊而去。
谁料,刚走了没几步,就一个踉跄摔倒,尔后,不省人事。
另一个方间内,桑玥和子归夺门而出,子归捞起他回了玉如娇的房,玉如娇已简单套好了衣衫,见到桑玥,屈膝行了一礼,恭敬道:“属下见过少主。”
桑玥淡漠的眸光扫过chuáng上的斑驳,声含一分愧疚:“难为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