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爷爷在他的眼里,就是亲人。
这段时间,郭爷爷无故消失,连个消息都没有,说不担心是不可能的。
不过就算再着急,季函煜也没敢开快车,自己的技术还是知道的。
来到五环的出租屋,季函煜停好车,快步上楼。
随着打开门,便看到了坐在桌前看报纸的郭爷爷。
“郭爷爷!”季函煜激动的扑过去。
听到门声,郭闵德的视线就从报纸上离开,见到少爷后,也是激动得胡子一颤一颤的。
“少爷!”郭闵德站起来,一把抱住小少爷。
不仅仅是季函煜想念郭闵德,这段时间,郭闵德也无时无刻在惦念着季函煜。
季函煜可以说是郭闵德一手带大的,简直比自己的孩子都亲。
要不是这件事来的突然,他也不会留条离开,一走就是几个月。
“郭爷爷,你这段时间去哪儿了?”季函煜慢慢的平复心qíng,郭爷爷平安回来就好。
郭闵德重新坐下来,“唉,还不是我那儿子的事儿!”
季函煜不记得郭爷爷有儿子,又不好直接问,只能等他继续开口。
说起郭闵德的儿子,也算是老来子,儿子出世后不久,妻子就去世了。
那时候郭闵德沉浸在丧妻的痛苦中,对儿子疏于管教。
等儿子大了以后,已经不听他的。
十八岁的时候,儿子郭安选择了当兵。
这么一走就是十多年,不说音信全无也差不多。
不过,就在几个月前,突然传来了郭安的消息,这让郭闵德如何不激动。
想到少爷已经安顿在京城,便急匆匆的赶回去看儿子。
怎料儿子那边的qíng况不是很好,一当误就是几个月,这也是郭闵德没有想到的。
季函煜微微皱眉,既然是郭爷爷的儿子,就是他的叔叔了,“郭叔出了什么事儿吗?”
提起这个儿子,一把年纪的郭闵德不禁老泪纵横。
没想到这些年后再次看到儿子,竟然是一副遍体鳞伤的模样。
“你也知道郭安去当兵的事儿,就在几个月前,他出任务受伤回来,命是保住了,一条腿却粉碎xing骨裂。”想到郭安的样子,郭闵德眼圈又红了。
要不是他们部队的领导及时通知自己,他怕是连儿子的死活都不知道。
他赶过去的时候,手术已经结束,幸好,他还能看见活生生的儿子。
“那郭叔现在呢?怎么没跟你一块回来?”按照郭爷爷的说法,能去做那种危险任务的必定是特殊部队,既然受伤只能退出。
郭闵德长叹口气,“还在医院,不过qíng况已经好转,我就是担心你。”
季函煜心一暖,到了这个时候,郭爷爷还想着自己。
“郭爷爷,郭叔住院一定需要不少的钱,正好我这段时间赚了一些,你拿去用吧。”季函煜把整张卡都给了郭闵德,这些钱他短期用不上,而郭爷爷却需要。
郭闵德却摇摇头,“不用,郭安那是工伤,部队给拿医药费,只是以后,唉……”
季函煜不知道郭爷爷为何叹气,在部队待了十多年,即便是退下来,待遇也不会差。
接下来,郭闵德却否定了季函煜的想法。
郭安的确是退下来了,这次的医药费也是部队出,不过以后部队就不会再管他。
因为郭安并非正常退伍,也非病退,而是qiáng制退伍。
郭安的任务虽然完成了,却违反了纪律。
具体qíng况郭闵德还是从郭安队友的口中知道的,本来不该告诉季函煜,不过郭闵德从未把季函煜当成外人。
本来,任务是要追捕一批恐怖分子。
不过在追捕的过程中,恐怖分子的数量增加。
在一次埋伏的时候,两位队员不幸殒命。
死了也就算了,他们早把命jiāo给国家,只是那些残酷的恐怖分子却连尸体都不放过。
当时,总部队下达了撤回的命令。
奈何,正是偷袭的好时机。
郭安就带着剩余的队员,来了一次突击扫dàng。
更是把几位没有还击之力的逃犯枪毙,虽然替队友们报了仇,却也得到了处分。
一支队伍,什么最重要,命令!
身为军人,必须绝对服从命令。
而郭安的所作所为,虽然符合qíng理,却违反了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