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故意虚掩的门,好像就是留着给季函煜最后一击的。
拍了拍自己的脸,霍严不知道自己都在做什么。
关上门后,季函煜气鼓鼓的回到卧室,整个人一猛子砸到chuáng上。
该死的霍严,万恶的土豪!
要滚快滚,跟自己说个溜溜球啊!
正在发脾气的季函煜却没有发现,很少被qíng绪牵动的他,现在竟因为一个才见过几面的男人而动心。
霍严并没有说他什么时候走,不过季函煜还是着手订火车票。
从新疆到京城,怎么都要乘坐卧铺。
季函煜看了眼时间,火车站在乌鲁木齐,打电话订了一张下卧的火车票。
今晚好好休息,明早还要先去乌鲁木齐。
一个人躺在大chuáng上,总觉得身边缺点什么。
待想到霍严这个人后,季函煜感觉自己的脑袋被驴踢了!
将霍严赶出自己的脑海,然后换成一只只羔羊,依次变成羊ròu片跳到火锅里。
第二天一早,季函煜jīng神抖擞的起chuáng,整个人jīng气神十足。
洗漱后,季函煜看到手机里留下的短信,原来霍土豪已经离开了。
不过也好,眼不见为净,免得看到他,再给自己找气受。
正准备退房的季函煜发现,自己除了一身换洗衣服,什么都没有,其他行李都在霍土豪的车子后备箱!
好在钱包在身上,否则他是不是要留下来洗chuáng单了……
退房后,季函煜拿出零钱,坐大客前往乌鲁木齐。
车上的人很多,大包小包的行李挤来挤去,人更是要夹成馅饼。
季函煜被挤得左晃右晃,酸水直从胃里往上泛,早知道就不吃早饭了。
一个小时后,车子抵达终点,所有的乘客一溜烟往下冲,季函煜绝对是被挤下车的。
抵达火车站后,季函煜背着自己少得可怜的行李,在附近的商店里买了一些吃的,毕竟是长达一天多的火车。
距离检票还有半个小时,季函煜坐在候车大厅里听着广播。
又有火车晚点了,现在已经深秋,再过两个月大雪封山,晚点的火车只会更多。
闲坐了三十多分钟后,终于开始检票。
检票后,季函煜顺着入站口进去。
只听远处传来火车的鸣笛声。
因为是对号入座,季函煜也不着急上车,gān脆站到最后面。
在客车上,他可是被挤怕了。
入站后,火车行驶的很慢,待完全停下,大家找到自己所在的车厢,陆续上车。
等季函煜上车后,却发现自己的卧铺上躺着一位老人。
“大爷,这是我的位置,您是哪的?”季函煜语气温和的问道,以为老人只是躺错了地方。
“上卧的。”老人爱搭不理的说道。
想到老人年龄大了,手脚不便,季函煜再道:“那您在下面睡吧,我上去。”
季函煜先将行李放上去后,便爬着梯子来到最上面。
没多久,中卧来了一位女人,还带着个孩子,顿时就热闹了。
季函煜这边才躺下,就听对面吵了起来。
侧过身子,季函煜看起热闹。
对面的下卧躺着一位老人,同样是上卧的票,不过拿着下卧票的小伙子却没有季函煜好说话了。
“为了省几块钱,故意买上卧的票,以为哪个住下卧的都是傻子给你让位子吗?”小伙子的脾气不是很好,一身打扮看上去像是学生。
不知道为什么,季函煜看他有些眼熟。
回忆拉远,想到那个六七岁的男孩,总是在他屁股后面叫他季叔叔!
少年正是他前世至jiāo好友,郝赫的儿子!
季函煜依稀记得,少年的名字叫做郝平,当初因为这个名字,他还打趣过郝赫。
想到郝赫,季函煜的qíng绪变得低沉起来。
郝赫跟他一样,都是鉴定古玩的专家,因为车祸离开了这个世界。
这么多年过去,郝赫的儿子都这么大了,也不知道这孩子这些年是怎么过的?
现在他这个季叔叔,竟然跟郝平年龄相仿,这种物是人非的感觉,让季函煜产生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
好像全世界都在运行,唯独他被排除在外。
“你这小伙子怎么说话呢!”睡在季函煜下卧的老人坐了起来,有他这么说话的吗!
“我怎么说话了,要死不死的老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