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个自行回宫的妃子胥容断然不会去迎的,即便是她为他做了许多的事qíng。
“见过皇上,见过太后。”楚莲若拉了一把似乎看着胥容忘了今夕何夕的上官文慈,她这才反应过来,学着楚莲若的模样有些局促的拜倒。
“皇上,这位……嗯,这是您的圣旨。”楚莲若拿了圣旨之后便没有还给上官文慈,为的便是这一处,她恭敬的递给胥容。
胥容展开扫了一眼,“却是孤亲封的文妃不错,起来吧,这些年辛苦你了,夕妃,也辛苦你了将她带过来,都起来吧。”
楚莲若站起身来,看胥容的眼神落在上官文慈的脸上久久,而太后脸色虽然yīn郁,却没有说什么,看来这事儿她一直都知道。
“妾让人去将琉璃殿扫将出来,回头让文妃住进去,不知皇上觉得如何?”
“你既协理六宫,以后这一类事qíng你做了决定便可,不用来问孤的意见。”胥容这是放权了。楚莲若立时俯身谢过。
上官文慈走近皇上跟前,眸子里已经渗出了泪水,“皇上,这许多年不见,您越来越俊朗了,我怕,好怕你忘了我。”
“文慈,莫哭,你这不是回来了么,孤会好好疼你的。”胥容似乎是良心发现,拭去她眼角的泪滴,温声安慰道。
楚莲若心中叹气,为什么每一次快要将绿罗弄出来的时候,最终都会被突生的事qíng打断,这绿罗便有这般好的运气么?
“夕妃,你这形容怎么如此憔悴?”太后一语将胥容的心思从文慈那儿给重新拉了出来。
他转首向楚莲若看来,脸色有些苍白,身形柔若无骨,看着风chuī即倒,实在惹人怜惜。“夕妃,这是怎么了?”
“主子今日午时用膳的时候……”思微眉间不悦,说话都带上了些微的不满,胥容与太后都有些意外,这夕妃的丫鬟平日里都是安安静静的,今日竟然在这般场合说话带上了不满。正待听下去发生了何事,却听楚莲若清清淡淡一声“思微”给打断了。
太后不赞同的看了一眼楚莲若,“看你这模样,就知道是在说谎,皇帝在这里,可是欺君!”
楚莲若果然身形一怔,yù言又止。
“你说。”胥容看向思微。
毕竟楚莲若不管是在他中毒的那段时间还是平常,待他都是一样的态度,便是那时受了蝶妃的气也不曾抱怨分毫,也不怪太后喜欢她。
胥容心中偶尔也会划过一层柔软,因而此刻看着思微那明显是自家主子受了委屈的模样,他便是装也得有一个态度出来,更别说,看着楚莲若这般柔弱的模样,心中还是有些疼惜的。
思微看了一眼楚莲若,楚莲若暗暗摆了摆手,太后看的分明,“夕妃先坐下,别真的累着了,秦嬷嬷,去端些点心过来。”
上官文慈暗暗着急,她自然是知道思微想说什么,本来是自己打算哭诉的戏码,不管能不能让胥容责罚夕妃,至少也能让他觉得愧疚。
自己为他在琉璃寺待了三年多,这刚一回宫,就因为身份的原因而让自己的侍女受了委屈,这样的错处即便是在她身上,胥容也会对夕妃生出不好的印象。
这样的话,只会对自己更加怜惜……
她想的很好,但是却没有想到还不待胥容与太后觉出素容的伤痕,竟然先注意到了夕妃的弱不禁风。
而且这胥容和太后对楚莲若,似乎超出了她暗中的探子给的qíng报,或者说是因为份位太低,因为许多事qíng都不知道。
暗中敛了眸色,她在思微开口之前说道,“是因为我的原因,打断了夕妃的用膳时间。”上官文慈默默观察着胥容的表qíng,太后再大,毕竟是清修之人,总不会过多gān涉胥容的事qíng。却见胥容脸上波澜不显,这人倒是比三年前更让人琢磨不透了。
“夕妃,你来说说看。”太后显然不打算听上官文慈的话。
上官文慈抿了抿唇。
“文妃突然驾临,我措手不及之下,确实是只浅尝了一口。”楚莲若省略xing的说道。
“是这样么?哀家观文妃身后的那侍女脸可是肿的挺高,可是遇上了什么事qíng?”太后原来一早就看到了,却一直都没有提出来。
胥容这时候才注意到那一直静静站在上官文慈身后的素容脸上深深的巴掌印。“文妃这刚一回宫,是在哪儿受的委屈,跟孤说来,孤给你做主,好歹也是一个妃子的贴身侍女,这像个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