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空空,也就这么来了,他低眉垂首,此刻倒是与萧风无异。
楚莲若心中一开始觉得此人不靠谱的思想,缓缓压了下去,看来又是一个表里不一之人。
胥容点了点头,知道萧风谨慎,便也没有多问,他无意识的扫过胥阳,见他的目光始终胶着在‘萧风’的身上,心中不屑的同时也更高兴,至少这样的话,‘萧风’可以得到胥阳更多的信任,从而知道更多的秘密。
想到这里,他状似无意的说道:“萧风,你上午怎么没来?”来的路上,胥阳已经将早间发生的事qíng和他说了,也大概说了说他与萧风目前的关系以及与皇帝之间的关系。
其实,即便胥阳不说,容越是个jīng明的,他可以猜得到胥阳是在筹谋,也可以猜得到萧风是在帮助胥阳,却不知道这人竟然作了个两面间谍,这皇帝突然这样问起来,不是明摆着想要刺激人么?
想必以曾经萧风的xing子,一定会在心里更加的愤恨胥阳,皇帝啊皇帝你可真傻啊。容越心中才是那个不屑的人。
但是,面上还是得装一装的,他脸上露出羞恼的神色,同时眼神又有些飘忽,有些愤怒,他张口yù言,却半晌没有说出来,最后狠狠瞪了胥阳一眼。
胥阳此时却是哈哈大笑:“皇兄,你用我的人,却不派人告诉我,让他在皇宫之中晃了一圈,这知道的明白他是在给您查案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在躲本王,您觉得我如何能够放过他?”
楚莲若和上官文慈双双一愣,随即轻轻咳嗽出声。
楚莲若是个知道内幕的,心中升起无限的苦涩与心疼,胥阳究竟是如何在人前笑的这般自然……
而上官文慈则是有些错愕的看着二人,然后又有些无奈的看向楚莲若,楚莲若接受到那一眼,瞬间觉得有些抑郁,这上官文慈是怎么了,怎么一副同qíng的模样?
难道他猜出什么了?楚莲若心中一凛,不着痕迹的回视了一眼她,却发现上官文慈的动作还算是小心,没有让皇帝看见,楚莲若觉得自己可以确信,这人是猜到了什么!
胥容哼了一声,看了一眼不自在的二人,又转向胥阳,“有些话该说不该说,还要我这个兄长重新教你一遍?”
“咦?这难道不是皇兄先问的,我的人答不出来,我自然要替他回答,总不能有问不答吧。”胥阳挑了挑眉。
“你……”胥容看着似乎是想要发火,但是胥阳说的也没错,确实是他先问的问题。
正此时,‘萧风’淡淡开口:“皇上,王爷,今日我是来宫中问线索的。”他似乎一瞬间又恢复了平日里的那种淡然。
胥容深深的看了一眼胥阳,随后视线回收,望向‘萧风’,眼中的神色有些同qíng又有些无奈,容越看了不置可否。
楚莲若看了心中暗暗唾弃。
上官文慈看了同样在心中腹诽,这皇帝做的,利用一切可利用的人么?萧风原来是胥容的御前侍卫,更是这整个皇城禁卫军实至名归的统领,若是胥容有心保人,胥阳如何能够得逞?
这根本就是为了让萧风恨上胥阳,从而达到他自己的目的。
上官文慈有一颗七窍玲珑心,她分析的事qíng丝毫没有错,所以她的心中也是遗憾的,遗憾一个萧风或者本可以与楚莲若双宿双飞,如今却一个在宫内,一个被胥阳带进王府。
不得不说,上官文慈想像的故事实在是与事实相差甚远,但是无人会跟她解释,她当然也不会将这个故事说出来。
带着一半同qíng,一半遗憾,她再看向‘萧风’的眼神就不一样了。
直看得楚莲若以为这俩儿是不是一见钟qíng了?
“对,看孤这记xing,你可得好好问,莫要漏掉一丝一毫。”胥容看了一眼睡着的两人。
二人当然知道这位皇帝的意思:“皇上放心,我们只要是知道的,能够回忆起来的一定会对风世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楚莲若和上官文慈齐声说道,倒是默契。
“二位娘娘,玉贵妃的侍女琴桑在你们中毒那一天曾经出了宫,这本来就挺值得怀疑的,但是我问了她许多,她却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二位可有与她结过仇?”这事qíng也是胥阳给他说的,也是为了对付胥容的问题。
上官文慈摇了摇头,对于琴桑,她可没有什么jiāo集。
至于楚莲若要说得罪也不像,“孤记得,那一天,琴桑那一日可是烫伤了夕妃,被孤给惩罚了一顿,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