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样负手而立站在chuáng头看着她的场面竟然和梦中的人那模样是没有任何区别的,她直接就抬起了手,如同梦中一般,“你……”
“回答我的问题。”胥阳却没有给她说出口的机会,执着的说着同样的话。
楚莲若眯了眼,有一瞬间的恍惚,身影重叠,只是梦中人眼神温和,如今这人眼神却是一种带着霸道的狠厉。她摇头,再不说话。
“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回答我。”胥阳越是见楚莲若不说话,语气便越是沉。
“我不知道。”楚莲若微微缩了缩身子,竟然直接就闭上了双眼。
“你不知道,你自己的身子你跟我说不知道?”胥阳一怒,声音也不自觉的提高。
楚莲若不言不语,胥阳一倾身,将楚莲若拉了起来,手上使了半分的力道。
“我不知道。”楚莲若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明明前一次他们二人见面的时候还极尽温柔缱绻,如今,胥阳却对她如此愤怒,是发生了什么不顺的事qíng了么?
楚莲若倔qiáng的抬起头,凝视着胥阳的眼,“我说了,不知道,你究竟怎么了?”
这一声,胥阳立刻回神,意识到自己刚刚的愤怒行为之后,他立刻将楚莲若扶正,“对不起。”他向后稍微退了两步。
他本意虽是关心楚莲若的身子,却终究是对着她怒言相向了。
楚莲若却拉住了他的衣袖,后退的脚步稍一顿,“你说,这三个字再不说的,不止我不说,你也不能说。”
胥阳看着楚莲若有些慌张又有些无措的脸,心中一软,放柔了声音,“我不说,那你可要跟我说说今日之事究竟为何?”
“你坐过来。”楚莲若不喜欢这一臂之距,虽然触手可及,却总是失了一份亲昵。胥阳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终归还是依言坐了过去。
楚莲若便自动偎了上来,她不喜欢离着的这份距离,只有靠近,她才能觉得自己是温热的。因着这一份主动,胥阳的心qíng微微有了些缓和。
主动的揽过楚莲若的肩膀,让她在其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便不再开口,只是等着楚莲若自主的回答。
“这种qíng况持续了好几日了,只是睡不安宁罢了,也没什么事qíng。”楚莲若轻声言道,挑着简单的qíng况说给胥阳听。
那一瞬,她脑海之中明白,胥阳不过是因为担心自己才发怒的,谁让她一句话都不说,终究惹怒了胥阳。
“仅仅是睡不安宁?”他看着上官文慈紧锁的眉头,又看向楚莲若,“莫要对我说谎,我会担心。”
楚莲若一哽,须臾,才言道:“我和上官文慈几乎一闭眼就会梦魇,梦中有许多我平日里根本就不知道的事qíng,那种感qíng的宣泄,让我心中总是觉得不安。”
“不安么?褚靖轩说是正常?”
“他确实说的是正常,所以你不用担心的,安心去做你自己的事qíng吧。”
胥阳虽然面上浅浅点了头,但是心中却还是已经对这事儿上了心。
他收回一只手,入怀,掏出一柄桃花扇,递到楚莲若的身前。“怎么想到跟我要这一柄扇子?”
“你曾经送给我的,我的东西自然想要回来的。”楚莲若说的理所当然,一把抢过扇子,握在掌心之中。
“呵!”胥阳轻笑一声,眉眼之中却是溢满了宠溺。因为楚莲若之后还说了一句,“因为那是你送的,所以我必须要珍惜。”
只是这一句,什么怒气,什么不满,什么嫉妒,所有的一切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你笑什么!”楚莲若娇嗔的瞪他一眼,颇有些恼羞成怒的说道:“事qíng调查的怎么样了?”
胥阳的笑容未散,顺着楚莲若的话回答道:“如你所料,人是伯阳候的人,是他的女儿暗中寻得帮助,这事儿早就有了筹谋了,琴桑是其中一个,还真如你所说,不论我有没有前往淑妃殿试探淑妃,这事儿也会在这两日发生,那不过是一个巧合,其目的也确是为了借着秋jú宴让胥容注意到她。”
他的人确定了目标之后,动作相当之快,这两日萧风没有进宫,除了伤势未愈的缘故,便是在思考着,要以怎么样的形式将这件事qíng给揭露给胥容?
楚莲若稍稍皱眉,“打算怎样让风世子将此事揭出?直言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