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你看?”胥容直接将这个大问题丢给了太后。
“皇上,您是一国之主,徇私枉法最是要不得,你来判吧,只不过哀家不愿意看到有人蒙冤受屈,此事虽然宰相看着是有罪的,但是也不排除有人诬陷。”太后话说的好听,一国之主自己判别,但是又口口声声的说蒙受冤屈最要不得。
宰相死活不愿意认罪,他们虽然是亲眼所见,但是只要他一口咬住不知qíng,那么便只有那位守卫才可以说明事实真相,但是当时的qíng况太混乱,那些冲出来的人此刻肯定要不就是失踪,要不就是被灭了口。
这些,萧风能够想到,胥容当然也能够想到!
他的眸色稍稍暗了暗,“来人,将伯阳候与他女儿送回侯府,至于宰相,打入天牢,一家囚禁,直到找出证据。”
缓兵之计,胥容将主要人物关进牢里,这剩下来的人只要一个心急,就一定会自投罗网。
萧风挑眉,这样倒也不错。
证据么,宰相暗中勾结的事qíng可不少,至少不论是他也好,胥阳也好都不方便揭露,唯有借刀杀人,不知道胥阳那边此刻是不是已经得到了那个得瑟而又骄傲的容越送进宫来的消息?也不知道,这接下来他会怎么做?
终于,一切算是平息下来了。
这个夜里,估计除了因为药效而不得不入眠的楚莲若与上官文慈之外,怕是有许多人都是无眠的。
楚莲若由于qíng绪的直接波动,在胥阳怀里睡着之后,再醒来的时候,看到依旧坐在她身边未曾离去的胥阳之时,更在听说了他的打算之后,将心彻底放进了肚子里,不一会儿风轻又端了一碗药来,她一口喝了,然后再度陷入了沉睡。
萧风夜里来了一次,和胥阳详细的说了御书房里的闹剧。
得到的便是胥阳冷漠的恍若冰一般的一眼,与此同时,更有风轻噙着一张温润的笑脸却浑身上下无不是凉飕飕的气息,让他心中直叹,这宰相是在何时何地得罪的他二人?
“我要的不是宰相被关入天牢,而是要他一家万劫不复。”这话自胥阳口中说出来,浑身都是冷酷的劲儿,那是一种必须达成的意念。
幸而萧风与胥阳的qíng谊不是那么简单,这短短的一句话,他却理解了其中的jīng髓。“我明白了,这事儿,我一定给王爷您给办好。”
只有在特别严肃的qíng况下,萧风才会如此正经的唤胥阳为王爷,平日里,多是挑衅或是恶趣味,要不就是直接称呼胥阳,可见他此时的认真。
“这事儿你不用搀和,免得将定国候牵扯进来,到时候再引起胥容恶猜度。”
“嗯?”萧风不解。
“有阁中人去处理了,到时候,自然会有宰相曾经信任的人出来指正,便看着吧。”胥阳一边说着,一边收敛了眸子里的冷意,看向楚莲若的方向,她睡得很沉,他们便是这般说话都没有能够将她闹醒。
除了因为药的缘故,怕是还有今日折腾的心qíng太过沉重,累也是必然。
“你今生,真的就认定她了?”
“我以为,你是知道我的!”胥阳瞥了萧风一眼,这么长的时间,他以为自己已经表现的相当明显了,“今后,我不想听到你们任何一个人在对我,对我们之间的感qíng抱有任何怀疑。”这话说的相当的重,萧风撇嘴,点头。
他挥了挥手,让萧风离开,自己则是坐在楚莲若的屋子里久久,不愿意离去。
萧风走的时候,见准了时机,拉过风轻,免得他打扰了这两人的柔qíng蜜意。
胥阳没有在意,他只是缓缓伸了手,去摩挲着楚莲若白皙的脸颊。“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对我敞开心底最深处的秘密呢?”
他不知道,于楚莲若而言,这个秘密,或许今生永远都不会有说出口的可能。
而这一点,也在他们今后的人生之中涌出了太多的暗cháo。
他覆上楚莲若脸颊上的手缓缓收回,却被睡梦中的楚莲若一把抓紧。胥阳在这一刻感受到了名为依赖的气息,更是毫不吝啬于嘴角的笑容。“你要是能够一直这么依赖我,我会很高兴的!”
只是醒来的楚莲若,总是会有这样那样的落寞与偶尔连她自己大概都没有能够发现的顾忌,对,就是顾忌,而且是对感qíng的顾忌。
他索xing和衣躺在了chuáng上,连着被子带人抱进了怀里。楚莲若感觉到身边的热源,直接就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蹭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