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莲若突兀的脸色变得怪异,只因为她此刻歪靠在胥阳的怀里,而亲密的相拥,总是能够感受到一些生理上的反应。
她推了推胥阳,“给你,你却不要,就忍着吧。”这样的话,若是放在从前,知书守礼的她绝对是说不出口的,但是如今,因为胥阳三不五时的挑逗,因为两世的经历,又在这般特定的氛围之下,愣是毫无违和感的说了出来。
不过,远没有她心中想的那般自然,脸色红的就和秋后的柿子一般,而眼神也开始乱飘,许久都不敢与胥阳对视。
自作自受!楚莲若在心中这么对着自己说。
“想不到我的若儿,这般的,嗯……这般大胆,早知如此,我又何必暗自忍耐。”胥阳手上力道加深,楚莲若被禁锢的更加的贴近他的身躯,能够感受到那股从心底涌出的灼热。
“胥……胥阳!”楚莲若觉得自己真是引火烧身,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但就是这般模样,反而取悦了胥阳,“这个时候,我才敢确定你是真的将我放在了心上。”胥阳的身影迫下来,却并没有将楚莲若怎么样,只是在她耳边浅浅的呢喃,带着叹息,带着放心。
楚莲若心中微讶,为什么?
她眼中的不明白,清晰的传递进了胥阳的眼中,他却只是但笑不语。
之前,楚莲若因为胥容那一出,或许是心中胆怯,或许是心思颇深,不管哪个方面,都是因为外力的原因,而想要与他行周公之礼。
但,就是因为那份外力,反而让他觉出了这份心思里的别意,这一点不是他想要的,所以,他拒绝的同时,除了心底那份想要给楚莲若最好的想法,还有便是他不能接受这些微的不纯粹。
他胥阳的感qíng世界很简单,或许在猛老太妃身死的时候,就变得相当简单,眼里不容半点沙粒。如今与楚莲若一道宫墙相隔,就已经让他心中愤懑不堪了,又如何能够忍受,楚莲若因为胥容这一个外力而与他结合一体。所以,当日,琉璃寺一说,才会让他生了一出气……
如今,楚莲若露出小女儿该有的娇羞之态,这才是最为正常,最为惹人心动的qíng况,但是,该死的……胥阳直在心中低咒不已!
于是,又一个自作自受……
两人之间,厮磨了好一会儿,这才分开了彼此,只因为门外传来了卿卿说午膳已经备好的声音。
楚莲若却觉得自己这副脸红心跳的模样,不大适合出去见人,狠狠瞪了一眼胥阳,眸间含水,红粉满面,胥阳心下一动,嘴角的笑容愈加的肆无忌惮,楚莲若直看得惊心动魄。
原谅这一刻,楚莲若的心理活动根本就不知道应该是什么词最为妥当!
她一边扬声道:“准备热水,净面洗手。”一边低声对着胥阳道:“你可以走了,那冒充你的人可还没有找出来,事qíng的发展总觉得越来越迷雾重重,眼看着就要抽丝剥茧了,竟然又来上一出,这大淮国从前有这么乱么?”楚莲若撇嘴,转身,不去看他的脸。
听到前面的声音,胥阳眸间的笑容与温柔几乎要满溢而出,可听到楚莲若后面说的话,他却也不得不陷入了沉思。
确实,一如楚莲若所言,每当他掌握了一个致命点的时候,总会因为另外的事qíng而打破自己的推测,如今更甚。
可,所有的一切最后都指向同一个目的,那就是他们这些明的暗的,似乎对于大淮国的这片天下尤其的感兴趣,这一点,如今就连楚莲若都看出来了。
是啊,什么时候,大淮国变得如此好觊觎了呢?
除了胥容当初与藩国的jiāo易惹得藩国胃口大开之外,还有筹谋了多年,就等着今朝爆发的,或许胥容养虎为患都不自知。
秦将军的死亡,也有着他心中如今隐隐有了猜测的人选的推波助澜,更甚至是早就有所图谋了吧。
可怜,他的那个父皇,虽然说是真心待他不错,却终究是没有逃脱皇帝的宿命……
“若儿,你只要在宫中好好扮演你的夕妃身份,其他莫要在搀和了,最好逐渐的淡出胥容的视线。”胥阳起身,拂过楚莲若缠绕在他手臂上的发丝,轻轻言道。
楚莲若先是有些愣怔,但是却摇了摇头,虽说如今报仇已经不是唯一的目标,却也不能要她就这么无功而返,那些人觊觎着大淮国,她不能不管,这是她父亲守护了一生的国家,这是胥阳今后要握在手中的国家,她如何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