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娘娘,这般*luǒ的眼神究竟是看着属下我的呢,还是在看着那边上的花朵呢!”不得不说,无名本就是一个有心机的人,这话说的可是恰到好处,既不会让几位妃子为难,也不会觉得有多么轻佻。
怪不得,胥阳放心将其就这么放进宫来,而且还是在这么一个有可能跟宫中各个主子打jiāo道的人物。
“看向你该是如何?看向那朵朵娇嫩的鲜花又是如何?”淑妃直觉这人有异,故而多做为难。
“如是看向我,那属下可得离开这是非之地,若是看向属下jīng心培育的花儿,那我可放在心中感激于您。”
“为何看向你,就要离开这是非之地?”淑妃尤其咬重了这是非之地四个字。
“您可是皇上的女人。”无名说的还算是隐晦,可淑妃当即就沉下了一张脸,“放肆。”
“淑妃,您最近火气儿可有些大,无名花匠这话说的可一个字儿都没错,不知道这放肆二字从何而来,或许是yù加之罪何患无辞?”上官文慈好能耐的将黑的说成了白的,堵住了淑妃的口。
淑妃到底是淑妃,毕竟不如施玉音那般大意,一个怔忪之间,就恢复了妖艳的笑容,“文妃这话说的……本妃与无名花匠可一来无怨,二来无愁,哪儿能就给他身上按上什么罪名呢?”
上官文慈只是瞥了她一眼,“是啊,无冤无仇,这可是淑妃您自个儿说的。”说罢,她就转身离开了这个地方,这膳食上的安排可至关重要,莫要到时候,被什么人暗地里耍了什么下三滥的招式,别到时候哭都来不及。
“夕贵妃,瞧瞧,这文妃最近的脾气可是越来越不好了。”淑妃摇了摇头,很是可惜的模样。
楚莲若至此却没有搭理淑妃,她再想,今日之后,就可以将苏王的事qíng告诉上官文慈了!到时候,不知道这人脸上会露出怎样震惊的表qíng,隐隐的竟然有些期待了。
当晚钟敲醒的时候,陆陆续续的已经有人在殿里坐下,灯火辉煌的夜晚,就连天上的月亮都相当的有力,就如一盏明灯,照进众人的心里,那些埋在心底的盘算,就这么借着月华缓缓升起。
楚莲若是随着胥容一起进来的,一袭浅紫色的长袍上缀了缕缕狐狸身上最jīng细的绒毛,点点散落在衣裙的四周,随着她的走动,一起一伏,仿若盘旋在半空之中的花朵,围绕着楚莲若的行走步伐,渐渐带起香风。
“好一位绝世佳人,皇上可当真是天下至尊,这般的人物都能笼在手上。”似是恭维又似是羡慕的言语响起在殿堂之中。
众人循着声源看去,竟然是隐在王孙贵族里的百里郡的来使。
“原来是百里郡的百里大人,这一次秋jú宴,怎么你们的王没有亲自动身,是觉得咱们大淮国已经不能与你们百里郡相提并论了么?”宴会尚未开始,这地方就已经弥漫起了硝烟。
“祁国世子,你可别胥口喷人,我们百里郡一向有自知之明,大淮国才是我们的主人。”百里长青一边说着这话,一边朝着祁国的皇甫空明递了个眼色。
“三弟,你可怎么说话的。”
“大哥,你似乎忘了,今日该称呼我为祁王弟。”之前的那一段时间里,皇甫承不知道和胥容达成了怎样的协议,就此夺了祁国的权,今日便是以着祁国藩王的身份留在此处。
皇甫空明的脸色突地变了三变,“是啊,本世子的三弟长大了,如今已经成了有担当的王者了,祁王弟!”身处高位的人,变脸的功夫早就已经入木三分,所以,即便是心中在不甘愿,面上都不会给人留下丝毫的把柄。
这是他们的生存之道。
“这好好的宴会,哪儿有那么的礼节,承兄,你可较真儿了!”胥阳的出现,显然是将这无声无息的压迫给推到了*,谁都没有想到,胥阳这一来,竟然就和皇甫承,这个新的祁国的王称兄道弟了起来。
果然,胥容端坐于高台之上,此刻捏在手中的酒突地洒出了一滴在自己的手上,心中竟然生出了一股不好的预感。“胥阳,没有规矩何能成方圆?你可别以自己的标准带回了别人,否则孤可不饶你!”半真半假,似怒似责……
“皇兄教训的是,本王却是放肆不羁了些。”胥阳这可是朝着自己脸上贴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