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不停的递给了胥阳,却没有得到回应。
双手搅着衣襟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胥阳仿若心有灵犀一般,立时就看了过去,给了楚莲若一个安心的眼神,从这里,楚莲若几乎都要以为胥阳是不是看透了一切!
“翎王爷说到哪里话,我这儿拖个大,我这养女虽然有着不输于妃子的容貌以及才华,但入了谁的眼,可不是我这个老汉说的准儿。”百里长青状似无意的看了一眼胥容,“且说句实在话,这个问题,可容不得王爷在这里置喙吧?莫不是您对小女有想法?”
“百里大人,世人皆知,本王不喜娇花只爱美玉,您这是讽刺于我?”胥阳今夜前来,身边倒是没有任何一个男宠。至于那被当做遮人耳目的魏曲在这关键的时刻,自然是去做他该做的事qíng去了。
“不敢,不敢,王爷多虑了。”不管此刻百里长青的心里是有多么想说一句是,在他与祁国大王子的人还没有到位的时候,必须说着违心的话。
“胥阳,你可别吓到百里大人,这游戏进行到哪儿了?孤可盼着众位谁能拿了彩头呢!”胥容赶紧岔开了话题,若是照着二人这般继续下去,他打好的算盘岂不是要被破换殆尽!那时候,还有什么理由,从胥阳的手上光明正大的拿回兵权呢?
所以说,胥容只会是一个心思深沉的帝王,却不会是一个心思长远的帝王。
一旦兵权回归,对于整个大淮国而言,所谓的战神便不再是战神,一旦兔死狗烹,这后果便不堪设想。
奈何此刻,前有藩国挑唆,后有自己野心作祟,他能看得到的不过是如今这方寸大小的利益。
“百里大人执掌朝政这么多年,岂是本王一两句话就能吓到的?”话虽如此,胥阳却也不再多言。只是眼中那满满的不屑,让百里长青捏紧了拳头,若不是胥阳实在是让人忌惮,若不是此刻时机尚且未曾到来,他都想一拳头打上去了。
“父亲,这大淮国的翎王爷竟然是这般模样,着实让小女大开了一回眼界,皇上,小女可真是同qíng于您,竟然有这么一位皇弟,很辛苦吧。”恰此时,沉寂了许久的秦照心却再次开口,一开口便直切要害。
楚莲若恨铁不成钢的叹息了一口气,不好开口的她当即便给上官文慈使了个眼色。
“这位姑娘此言差矣,翎王爷不过是翎王爷而已,您指的这般模样却不知具体指什么,让本妃甚是不解的是,您可明白何为亲qíng?皇上愿意对翎王爷好,那是兄弟之意,您这同qíng又是从何说起?”上官文慈咄咄bī人,一句比一句说的狠,一句比一句说的严重。
楚莲若刚刚放下的心又被高高提起,她本意是让上官文慈说一些能够要秦照心知难而退的话,却不想,上官直接将话题上升到了一个层面,这一点始料未及。
有些无奈的抚额,“文妃说的太严重了些,不过是小姑娘家家的稚语,做不得真,皇上,王爷都莫要放在心上才好。”
此时,便是傻子都能听得出来,楚莲若是在为秦照心说话,胥容以为不过是楚莲若的善良,胥阳心中自由计较,而上官文慈顿了顿,也有所感,而其他不明就里的人,想着这分明前一刻还对这位百里长青的养女刻薄的夕贵妃,缘何这一刻反而变得如此友好了?
难道是因为确信了她不会去往皇宫与她争宠了么?
可看着那养女的模样,似乎并不就此甘心?
疑问重生,却诡异的安静了下来……最后,大家总是抱着事不关己的态度将此事高高挂起,若有戏看,便免费看看,若就此停歇,他们倒也乐的清闲,说来这游戏不过才行进了大半,所有人心知肚明的重头戏可是在胥阳那儿!
秦照心是这些人当中最不解的,也是最疑惑的,楚莲若突然的帮助,是因为装腔作势,还是……什么其他,她不知道的原因?
就因为心中生出的这一层层疑虑,后续的话题便兴致缺缺,就连百里长青偶尔飘过来的眼色都被她忽略了去。
本来找上百里长青,不过是看中他的野心,如今,被楚莲若这么一通搅合,她根本就没有办法接近胥容,在场谁都不知道,秦照心存了的是同归于尽的心思,她不要去后宫那个惹人生厌的地方,她要的是鱼死网破。
秦家,如今唯有她一人,她也不愿独自苟活,若不是父亲的心腹卫姜一只醉jī发现了她的存在,或许此刻,她还身处那僻静的幽谷里,享受着日出日落,花飞花谢的美好,却不想,在她不知道时候,她所有的亲人却已离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