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是活不成了_作者:夏汭生(206)

  听到头顶一声抽气,徐泗满意地缩回手,手肘撑起,撑着脑袋望向浑身紧绷的凌九微,低低笑出声:“师父当真只想睡觉?”

  凌九微指尖轻点,chuáng头的烛台重新燃烧起来。

  他轻喘抬头,衣衫凌乱,像足了被调戏的良家妇女。

  徐泗噗哈哈哈,“小微微,你生气了吗?为何如此哀怨地看着本相公?哈哈哈哈哈……”

  还没哈完,凌九微长臂一捞,将人按进怀里,再一翻身,将人禁锢在双臂之间,一只手向下猛地伸进徐泗亵裤里,握住了。

  徐泗瞬间屏息,才惊觉凌九微深沉的眸子里满满的都是隐忍和藏也藏不住的野xing。

  “说来可笑,为师其实心心念念都想与你翻云覆雨,”他发狠地套弄两把,徐泗立刻慡上天,轻吟出声,“以前是,现在也是,日日饱受悖德乱伦的煎熬,夜夜却怀着隐秘的心思兴奋地肖想你,你可觉得为师下作得很?”

  说着,他俯身下来,一口咬上徐泗的嘴唇,徐泗张开嘴回应,他瞬间就把舌尖如饥似渴地探了进去。

  徐泗不想说话,也不想去思考qíngqíng爱爱和心底一闪即逝的钝痛,他只想做,疯狂地做一把。

  他主动勾上凌九微的脖子,轻轻按上他后颈上的那三颗红痣,将他拉近自己,双腿张开,紧紧圈住他劲瘦的腰。

  凌九微的舔舐和啃咬狂乱而无章法,又重又迫切,刹那间崩裂出隐藏已久的渴望和排山倒海的占有yù,熊熊燃烧了徐泗。

  “我想看你在我身下神迷,想听你在我身下呻吟,想贯穿你,想占有你……”凌九微在chuáng上显得话格外多,絮絮叨叨着他的yù望,徐泗只觉得自己像是大洋中一只随波逐流的小渔船,颠簸起伏,时而被巨làng打翻,沉入海底深渊,继而又挣扎着浮起来,接受柔风细雨的灌溉。

  直到他沉沉地睡过去。

  “哎呦……咳咳骇……”徐泗第二天直睡到日上三竿,才扶着酸到牙根的腰骶坐起来,迎着破碎的阳光先是一顿日常咳嗽。

  咳得他娇喘微微,眼泛泪花,门口与人说话的凌九微连忙开门进来,倒了碗温水喂他喝下。

  徐泗边喝水边瞧他的脸色,“外面说话的是谁?”

  凌九微张了张嘴,还没开口,一人就卷着风刮了进来。

  “凌二公子!是我,隔壁薛大娘!”

  来人是个虎背熊腰的女壮士,往那儿一站,虎虎生威,像是一言不合就要与人gān架。

  “今儿个我来,是替那王家二小姐亲来了,王家二小姐听过没?就是……”薛大娘语速极快,嘚啵嘚啵往外倒豆子。

  凌九微冷下脸,“舍弟身体抱恙,耽误不得别人家姑娘。”

  徐泗眨巴眨巴眼,从善如流地点头。

  “人家哪能不知道呢!只是那王二小姐自从有缘在街上与凌二公子有过一面之缘,就哭着闹着非君不嫁了!也算得一等一的痴qíng女子,你看看这,人家还说了,刚好可以借这桩婚事冲冲喜,没准儿这病啊,就这么好了呢!”薛大娘觉得这是这对兄弟攀上高枝儿的机会,自己还能从中捞点好处,别提多积极了。

  凌九微已经面如冷霜,此人常年高居家主之位,有种浑然天成的威压感,薛大娘哪儿见过这等气场,顿时就萎了三分,心想这大哥怕是什么落难贵族,可邪劲。

  徐泗连忙打圆场,“薛大娘,就不劳您费心了,实不相瞒,我啊……”

  他瞄了凌九微一眼,笑眯眯地压低了嗓音,“好男风,是个实实在在的断袖。”

  薛大娘的脸色顿时像是吃了隔年的huáng花菜,灰了一大片。

  凌九微惊讶挑眉,对上一双喜滋滋瞎嘚瑟的眼睛,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一时间,郝家村的病秧子爱好龙阳的名声就这么传了出去,蝴蝶少了不少,又多了好些公蜂。

  凌九微头疼不已。

  “收拾收拾家当,搬家。”忍无可忍,凌九微决定走为上策,还整了一块丑兮兮的面纱给徐泗蒙上,那控诉的小眼神,分分钟在警告:少给我招蜂引蝶!

  “小微微,我想吃桂花糕!”途经一家酒楼,酒香醇烈,徐泗说什么也不肯走了,迈不动腿。

  说是想吃桂花糕,其实是想喝酒。

  凌九微不能更了解他,敌不过死缠烂打,只能带他进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