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是活不成了_作者:夏汭生(25)

  只见他眯眼轻笑,哑着声音道:“怎么?只是一次欢愉,督主就对在下yù罢不能了吗?”

  这句话有如五雷轰顶,把徐泗炸得外焦里嫩。这小子……嘿,看不出来,居然是个道行不浅的?

  自己撩的骚,跪着也要撩完。徐泗挤出一个还算明媚的笑,冷静道:“韩大人这话说的,好像本督主只贪恋您的身体似得。”

  “恕本官愚钝。除了这点,我实在想不出督主为何对在下青睐有加。”韩炳欢的面部表qíng有些僵硬,不自然到了极点。

  别说你想不出,我也想不出啊。

  徐泗在内心嚎哭,但是他坚决不能让韩炳欢看出他有半分的虚qíng假意,不然之前的努力全部白费。

  于是徐泗熟练地扮起了高深,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韩大人有着独特的魅力,恐不自知。”

  翻译过来的意思就是,这就是一种feel,小子,你身上的气质已经成功地吸引了本大爷的注意。

  韩炳欢轻蔑地勾起薄唇,显然不信。

  不信也得信!徐泗意志坚定,看老子日后用博爱感化你!

  回了城,之后的几日,锦衣卫跟东厂内部,小道消息传得沸反盈天。

  “诶,听说了没,咱指挥使大人在跟东厂的厂花搞那个。”

  “哪个啊?”

  “啧,还能哪个,那个啊!”

  “嘿,我说你这人,说话好好说,这么遮遮掩掩的我能听懂吗?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咳,”那人跺了跺脚,急得抓耳挠腮,“你这脑子是榆木疙瘩做的吧,怎么这么不开窍啊!”

  随后做了个夸张的口型。

  “啥?龙阳?”

  “小点儿声,这事能大声嚷嚷吗?”那人连忙捂住了友人的嘴。

  “呸呸呸。饭能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怎么看,咱韩大人也不像是会……那啥的人啊。”

  “这有啥像不像的,你是没瞅见那场面,啧啧啧,那叫一个香艳。”

  “哟,咋还能被瞅见了呢?”

  “唉,这事说来话长,我跟你絮叨絮叨……”

  叽里咕噜一顿后。

  友人抚掌,“若是gān柴烈火,你qíng我愿,也说不得什么。”

  “谁说不是呢。就是委屈了我们韩大人,年纪轻轻,还未娶妻生子。就沾染上了这种要不得的嗜好。”那人苦着张脸。

  “你还真别说,我看那东厂厂花长得可比寻常女子可心多了。说句大实话,我老王这辈子,没见过比他还俊俏的男人。不对,他也称不上是男人。反正,头一回见他时,我愣是眼都直了。横竖,配指挥使大人,倒也不俗。”

  以上一番对话,一句不落的传进韩炳欢的耳里。本来要出去巡视一圈,脚尖掉转,他又走回了衙门,一路上反复咀嚼着那番议论,越想越是烦躁。

  人言可畏。他这名声怕是要保不住。他韩炳欢gān净的如同一张白纸的人生上居然多了个如此……如此意想不到的污点。

  “欢欢~~~~”腻歪的声音一路从北镇抚司的门口叫嚣而来,韩炳欢觉得自己的太阳xué突突突地隐隐作痛。

  自打秋猎回来,江荥就借着共同查案的名义,雷打不动地日日登门造访。每回来,还整些小物件,美其名曰,讨韩大人欢心,聊表衷心。

  那些小物件儿,什么都有。韩炳欢捏捏眉心叹了口气。有据说是厂公本人亲手种下的水仙,反正至今没动静,不知是死是活;有据说是厂公亲笔临摹的真迹,反正韩炳欢比对着看了半天愣是没看出来,画的是个桃儿还是个腚;有据说是厂公亲自下厨做的绿豆糕,反正韩炳欢看着那非同寻常的颜色,没敢下口。

  不知今日,他又亲手捣鼓了些什么奇葩物事来。

  北镇抚司的锦衣卫们如今见到东厂厂花来,已经见怪不怪。他们十分默契地选择了视而不见,同时默默在心里为自家指挥使点蜡。

  为了早日赢取韩炳欢的心,徐泗开始转变自己的形象,不对,是转变江荥的形象。

  这是一个潜移默化的过程,他做的改动尽量细微且不显眼。今日沐浴时牡丹花的jīng油少放一些,明日穿衣时华丽的衣着上少戴个玉,然后积少成多,他就可以迎来彻头彻尾的改头换面!

  想想,还有点兴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