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是活不成了_作者:夏汭生(95)

  祁宗鹤看他认错态度挺良好,不yù与他多追究,他现在只想看看那人伤的如何。

  徐泗知道是祁宗鹤来了,虽然他被一群带着头盔的非主流机车男挡住了视线,但是他听见了他走过来的声音,稳健有力,像他的gān燥温热的掌心一样,能给人以力量。

  说真的,祁宗鹤能出现在这里,他还挺意外的,他以为这个人的心里,没有他一丝一毫的位置,压根儿不在乎他,毕竟是个连离开都告别得悄无声息的人。

  手下让开一条路,当看到冯玦的那一刻,祁宗鹤的眉心狠狠地跳了一下,ròu眼可见的外伤以狰狞的面目横亘在他眼前,那件纯色的连帽衫松松垮垮地吊在肩膀上,满是血污,手臂不自然地扭曲着。已经有人替他松了绑,而他现在显然意识有些涣散,侧着身,头和手腕抵着地,蹬着腿,似乎想竭力爬起来。

  祁宗鹤丹田的火气几乎是一口气着到了头发丝,直烧得他胸口憋闷出钝痛感,脸上yīn沉的表qíng让旁边跟了他这么多年的秒哥都抖了抖。

  “别让范明辉跑了。”他咬着牙,吐出几个字。

  秒哥猛地回神,正好看见范明辉已经暗搓搓地挪到了大门口,连忙带着人追了上去。

  “别动。”徐泗挣扎着要爬起身的动作因为一句话宣布投降,他咳了一声,血水溅到祁宗鹤的修长的手上,他一愣,伸手去擦,“不好意思啊老鸟,喷你口水了。”

  随后整个人就昏了过去。

  祁宗鹤看了看手背上的血水,没去擦,打横把人抱起来。

  走向车的路途中,他嘴边不自觉地噙着一抹笑。心想:很好,这次你没喊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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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徐泗昏睡的期间,这个世界发生了很多事。

  第二天,范明辉被脱得只剩一条裤衩,连人带所有的犯罪证据,一起绑了扔在了警察局的门口。

  与此同时,在网上,各大营销号仿佛是齐齐商量好的,社会上鼎鼎有名的慈善家兼商业jīng英,一夜之间爆出天大的丑闻:bào富之前曾经买通杀手做掉了竞争对手,自己用非法手段取得竞标资格不说,在早已经富得流油之际,还不忘通过慈善事业圈钱。社会爱心人士捐给贫困孩子的资金,有一半都流进了范明辉的荷包,中饱私囊,毫无底线,实在是社会的大蛀虫!

  事qíng被爆出来之后,大众一直在猜测背后这个不愿意露脸的英雄是谁,一时间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大众另一个谈资,就是一张穿着huáng色碎花连衣裙,套着空少制服的男生照片。照片下留言的画风普遍是这样的:

  腿长一米二:你们不觉得这个小哥独特的造型,忧郁的脸庞,深深的酒窝,还有那一抹致命的苦笑,真的很戳萌点吗??重点是!腿长!

  逗你玩儿:还有他犀利哥的发型!

  琥珀虾仁:2333,为什么我觉得他嘟嘴很可爱?

  IQ177:不娶何撩啊啊啊!

  H-Alice:你们有病?这男人变态吧,大街上穿裙子。

  苏苏苏苏慡:楼上的不会说话就别说,人家这叫行为艺术,不懂的说个jī脖。

  Monster:矮油,你们别想了,这么正点的小哥,一定喜欢的是男人!

  魔法少女卡机嘛:666,楼上正解。

  ……

  徐泗捧着祁宗鹤新给他买的手机:“……”

  摸摸自己的脸,我是gay这个事实,很容易看出来吗?

  “看什么呢?一直傻笑。”他左边的病chuáng上,是他的病友兼曾经流落荒岛的战友——周聪。

  “没看什么。”徐泗默默地把手机放回枕头底下,心里美滋滋的,毕竟被人夸长得帅,是件很美好的事,嘿嘿嘿。

  周聪之前之所以一直昏迷不醒,是因为脑震dàng,脑袋里有一个大血块压迫了神经,回来做了个吓死人的开颅手术,现在还在恢复期。

  徐泗则是伤筋动骨一百天,本来在岛上小腿骨折就没好利索,这次又是全身大范围的沦陷,往最快了算,也要住院住个两三个月。

  “咦?怎么今天都这个点儿了,颜大明星还没来?”徐泗伸着脖子往门口张望两下,故意揶揄周聪。

  “你还指望她天天来啊?明星嘛,赶通告,一般都很忙的。”周聪脑袋上缠着几圈的纱布,看上去有点丑,好在他底子好,不至于让人看都不想看一眼。

  “不是我,是你盼着她天天来。”徐泗撇撇嘴,他现在浑身能动的只有一张脸,和一只右手,他用那只右手指指周聪的脸,“你是没瞧见自己那副心焦的样子,啧啧啧。都快成望妻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