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元安平要的不少,主家也挺高兴:“好嘞。”
一旁人听到元安平要的量,心中多少有些羡慕。
拔猪毛、开膛、剔猪ròu,元安平见杀猪的把猪头利落的给剁下来。猪头一般都是主家留下,这里面有他的讲究。元安平思考着要不要买个猪头,一想村里人都不会卖,要买还得去县城,麻烦,想着还是算了。
这里没有杀猪菜那么一说,还不舍得那么奢侈的吃。所以,传说中的杀猪菜,元安平自然没机会品尝到。
在分猪ròu的时候,元安平招呼来仲孙瑞,见他表qíng可不如来的时候高兴,知道肯定是被猪叫吓住了。笑了笑说:“是不是没有想象中的有意思。”
仲孙瑞有气无力的点头:“我还得去听。”
元安平挑挑眉,没问他为什么自己找罪受:“去回家找个篮子来,我忘带了。”他想着来买ròu,却忘了带篮子,总不能扛着猪腿回去,何况他还另要了排骨。
付了钱,元安平又向主家买了几块猪血,最后在柱子的帮助下把ròu弄回了家。
回去后,因为柱子也买了ròu,元安平便没分他ròu,而是分了他些猪血,这东西看着不值当,但炒菜挺好吃。
霍小寒看着那条大猪腿还有篮子里的排骨,有些吃惊:“买那么多啊!”
元安平洗了手:“不多,过年总要奢侈些。趁新鲜,咱们中午炖排骨吃,跟上次一样,加些萝卜。嗯……下午炸些小苏ròu。”
元安平的“奢侈”他们领教的多了,虽然觉得真是奢侈,但他说了算。
元安平抬个猪腿回家,村里人自然少不了议论。
有人羡慕:“一只大猪腿,还要了不少排骨,安平可真舍得。”
有人说笑:“我看他是抬到霍小寒那里的,那哪能舍不得啊。”
“看来霍小寒也是有福气。”
…………
“抬到霍小寒那里的?安平的先生也在那里住着呢吧。”
“看来除了霍小寒,还是为了孝敬他先生。”
“孝敬先生那是应该的。你说,咱家孩子跟元安平学字,要不要也送点年礼表示一下。”
“他怕是不收吧。”
“收不收看他,送不送可是咱们的心意。”
有人觉得有这话道理。
所以,讨论方向从元安平和霍小寒不得不说的二、三事,变成了该送些什么礼合适,彻底歪楼了。
而得之这件事后最憋气的则属元根硕一家,想的主意没骗到钱不说,还受了罪,听说元安平这么花钱,就忍不住咬牙切齿:“怎么就他运气好!”
方花心里更不好受,要不是药用的不对,不说多,就元安平给林大夫的那些诊金就够他们买不少ròu的,捂着刚才被打的脸,心中哀叹:我可真够倒霉的!
霍夏生是最直接的那个,他听说元安平给霍小寒送了不少ròu后,便要去找霍小寒,钱要不到,ròu总能要到了吧。
元安平看着站在门外神色嚣张的霍夏生:“你要找小寒?我记得你好像跟他没什么关系?”
霍夏生横道:“我是他三哥,怎么就没关系了?”
元安平知道对方不讲理,脸皮也足够厚,所以跟他争辩纯属làng费力气。他打算直接关门,要是对方敢硬闯,那就别怪他不客气。
霍小寒知道霍夏生来找麻烦,心里气恼,却也知道这样下去不行,他出来后跟元安平说:“安平哥,我跟他谈谈。”
见他神色坚定,元安平让开来:“好。”
霍夏生不怕霍小寒跟他谈,要是霍小寒不出来见他,倒是麻烦,真打起来他不一定是元安平的对手。再说,他也不真傻,他要真敢跟元安平打,村里人都饶不了他。
霍小寒出去后,神色平静的问:“你来找我gān什么?”
“我听说元安平给你送了不少ròu,你给我拿点。”怕霍小寒不给,接着说道:“你就算不想着我,也得想着咱爹娘吧?”
就知道他没什么好事,霍小寒神色平淡的看着他:“我再跟你说一遍,你,还有你们,跟我都没什么关系了。你别忘了,你定亲用的钱,可就是卖了我的钱。”
“什么卖不卖的,你可别说的那么难听。”霍夏生用毫不在意的口吻说道:“你那时候病的重,有人愿意给你出钱看病,我们当然乐意了。咱家穷你可是清楚的,你病的那么重,哪有那个钱给你看病啊。元安平愿意给你看病,还威胁要先断亲,咱爹娘也不能看你活活病死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