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峪翔突然拽下chuáng边不知是否有用的电话线绑住余丛一的手,马上听对方喝道:“翔子,你妈的想gān什么!”
他又一脚踹在余丛一的膝盖窝上,余丛一立即双脚不支向前跪下去,他再用余出的电话线绕上余丛一的脖子,淡漠无qíng地威胁道:“你最好一字不差地jiāo代清楚,你冒充王征究竟想做什么?”
余丛一倏然笑起来,仰头正好对上站在他背后的郑峪翔低头垂下来的视线,故作深沉地说:“兄弟是一辈子的事,可如果我今天死在你前面,你一定要活着回去!把我的牌位供到那群狗日的堂口。”
这一句是王征和郑峪翔被追杀那次,王征以为自己快死时对郑峪翔说的话。
郑峪翔的手不由地抖了一下,冷冷地凝视着余丛一问:“这话是谁告诉你的?”
“你非要我说你大腿根有个被你自己割出来的‘十’字伤才肯相信我?”余丛一忍不住破口吼道,而郑峪翔被他这一吼就愣住了,他腿根确实有个‘十’字形的伤,是他和王征被追杀那次,他被毒蛇咬了为放毒血自己割的,结果下手太狠留了疤。王征知道是因为当时要替他吸毒血,他不肯才割伤放血的,但最后王征还是替他吸了流不gān净的毒血,而他光着大腿直接在王征眼前硬得从底裤里钻了出来,这事就成了两人间的禁忌,没再提过,确实除了王征没有人知道。
余丛一见郑峪翔走神,举着脑袋jīng确地顶在他下巴上,双手趁机挣开电话线反手擒住他径直往旁边的双人chuáng压上去,两人便暧昧地叠在一起。“现在信了?”他翘起嘴角勾勒出王征标志xing的痞子笑脸。
郑峪翔盯着他,仍旧不为所动似的答道:“纯粹无稽之谈,滚开!”
“可这是事实,我也以为我死了,可不想还能再回来见你!今天你不说你信了,我就不松手!”余丛一十足无赖的语气,却是不到huáng河心不死架势。
“王征。”郑峪翔莫名其妙地喊了一声,余丛一顺口应上一句,“好兄弟,说你信了。”
“他在你后面。”郑峪翔的视线越过余丛一眺向房间的另一头。余丛一感觉浑身倏地起了一层jī皮疙瘩,若是从前他还不会信,可这会儿他觉得不知什么时候就冷不防地冒出个不知是什么的鬼,嘴里大骂着放开郑峪翔跳起来,“什么玩意敢冒充你征哥!”
然而他转身却只看到狭小破旧的房间,他求证地又看向郑峪翔,却见对方坐起身来不咸不淡地说:“我真看见了!”
余丛一醒悟过来他这是被捉弄了,一个猛扑压住郑峪翔的双腿,拎起他的衣领说:“死小子,敢耍我!”
他说着作势要一拳揍下去,郑峪翔却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眼中仿佛藏着历尽悲伤过后的绝望,缓缓地说了一句,“其实我真觉得你有点像他了,特别是发火的时候。”
余丛一瞬间僵住动作,像是从郑峪翔眼中看到了王征的模样,他泄气地翻身与郑峪翔并排躺在一起,感觉有口难言,如果可以他真想把自己的魂魄拎出来给郑峪翔瞧个清楚,免得他说什么都不信。
彼此静默了半晌,余丛一突然坐起身认输地说:“老子认了!郑峪翔你给我听着,我叫余丛一,跟王征没半点关系。我就是想跟你做兄弟,大不了我们再喝一次歃血酒。行不行?”
“可我不需要兄弟,我要的是男人。”郑峪翔说着凑近余丛一,声线变得暧昧,“王征没对你说过我们当初为什么翻脸?”
“翔子,你别这样。”余丛一压着嗓子,看郑峪翔这模样他实在很想一拳揍上去。可郑峪翔仍旧越凑越近,最后几乎贴着他的唇说:“因为我准备下药迷jian他,可惜被他发现了。”
余丛一的嘴角向后抽了两下,脑中浮现起当时的场景,郑峪翔咬着他下面的画面实在太过记忆深刻。他拎起郑峪翔狠狠往chuáng的另一头摔过去,站起来居高临下地说:“郑峪翔,你妈的给我清醒一点!我说我是王征你不信,即然不信就当王征死了,那就别拿话来试探我!”
他说着扯开自己的衣服露出胸前的符文印记,“由于这狗屁的符我们的命被拴在一起,从今往后除了有我的地方,你哪儿也别想去,这辈子我们还是兄弟!”
郑峪翔盯着余丛一,先是微微蹙起眉头,然后笑起来,笑着笑着就从chuáng上弹起来把余丛一bī到了墙根,两人紧贴着胸口。他故意地压着嗓子说:“想跟我做兄弟,那先把昨天晚上的帐结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