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棍夫夫[重生]_作者:春风无邪(7)

2017-08-04 春风无邪

  对于余丛一大病的消息李泉很意外,他稍作思忖后问:“那这符有没有落入他人之手的可能?”

  “不可能。”余锦荣扬起他被屏风挡了似的嗓门肯定地说:“他的符从来都是现画。”

  “你确定?”李泉怀疑地确认道。

  余锦荣立即不屑地一瞥,“你既不信我,又何必问我?”

  李泉噎住不出声,余锦荣暗暗地盯着符纸出神。

  余丛一在旁边感觉听了一个只有他不懂的笑话,对符的印象他还停留在电视里穿着huáng袍神神叨叨的道士那种类型。此刻三人一本正经地讨论起封建迷信,他觉得好笑又无聊,心想一群神棍,然后不想跟着làng费时间地转身就走,耳朵却不由自主被灌进了李泉的声音。

  “七天前,观县城里的地头蛇大风哥在车库被车库的管理员梁文富所杀,致命伤是腹部被捅了七刀,但是他的头顶、眉心、舌头、喉咙、胸口、肚脐、下身各被刺了一个绿豆大的孔,共七个。”李泉说了一半顿了一下,“梁文富对杀大风哥供认不讳,却说清这七处刺孔,而和符纸一起发现的还有这块手表。”

  余丛一悬而未决的脚步突然停住,回头看过去,李泉掌中的手表不偏不移地撞进他眼里。

  “符纸当时被这块表压着,你们见过这块表?或者听说过王征吗?”

  余丛一两步跨回去抢过李泉手里的表,看到手表背面刻着的‘王征’二字,他问:“这是哪儿来的?”

  “余老爷见过这表?”李泉惊喜地看着余丛一。

  余丛一的指尖磨着表上的名字,整颗心地提了起来,“你刚说命案现场?还有谁死了?”

  “就观县的地头蛇大风哥和一个管理车库的老头。”

  余丛一听到完全不知道是谁的人缓缓地舒了一口气,提着的心终于落回了原处。他确实认得这表,因为这表是他买的,买给他二弟18岁的生日礼物,因为摔过一次把后盖划裂了,他二弟说什么也不肯换,还直接在裂纹上刻了他的名字,戴了十年,也在他眼前晃了十年。顿时手表在他手里捏紧,他二弟那么宝贝这块表不可能随便掉在什么地方,刚落回原处的心又揪起来。想到那人走时的决绝和看向他时仿佛此生不见的眼神,他没有料到他们真的就那样‘此生不见’了,而那个说爱了他十几年的男人在知道王征死后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他顿觉心里被什么重重地扎了一下,心里念着那个看他最后一眼却带着恨的人的名字——郑峪翔!

  第3章替死鬼

  三年前观县通了高速,这条县级道就少了大半的车辆通过。此时天刚黑下来不久,郑峪翔开着租来的面包车毫无目的地飞驰在不算宽阔的公路上,这种把命系在车轮上的感觉意外的让他觉得平静。

  尤其是今晚。

  他束着很久没剪过的头发,下巴挂满胡渣,一副颓废的模样,可仍旧掩不住他眼神中的戾气。

  就在刚才他杀了一个人,一个只能靠轮椅度过余生的男人,确切地说他并没有动手,只是和姜扬bī死王征一样,他做了同样的事qíng。再qiáng悍的人也有弱点,就如他的弱点是王征一样。

  其实说起来他并不恨姜扬,从十岁被收养开始就泡在弱ròuqiáng食的社会里,自然明白其中的规则。可不恨不表示他能让姜扬活着,王征死了姜扬就得偿命这也是规则。此刻他回想起姜扬从30层楼高的地方落进满街霓虹中的画面,浮现在眼前的却是一年前王征在时代大厦的楼顶意气风发地对他说‘总有一天整座城都会成为我王征的地头,其中一半永远是属于你的。’

  那时王征的笑耀眼得一发不可收拾,就如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一样。

  当年幼小的王征搂着他的肩膀说他们是兄弟了,一辈子的兄弟,那一幕他一直都记得无比清晰,和此刻心脏像是被拧成一团似的疼一样,深入骨髓。

  他常弄不清究竟有没有当过王征是兄弟,也许从王征第一次对他笑开始他的感qíng就已经偏离了轨道。然而之后的十几年里这份感qíng他却掩藏得很好,即使看到王征chuáng上的人换了一个又一个,他嫉妒得想把那些女人一个个弄死,也没让王征看出分毫。他明白王征当他是兄弟,只当他是兄弟,如果不是一年前那一晚王征喝得太醉,他们没有闹到那种地步,也许他们还是兄弟,更或许王征也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