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余丛一快被瞌睡压闭上的眼睛忽地瞪大,直直地盯着面前的郑峪翔,对方却说qíng话似的放轻了声调对他说,“我保证不是去沾花惹糙!”
“我跟你一起。”余丛一qiáng打起jīng神,但只睡了一两个小时有些勉qiáng,他不禁想是不是‘余丛一’这小子还在身体,老是让他感觉睡不够。郑峪翔看着他的样子笑道:“年轻人觉要睡够,不然那儿长不大!”
两人一人一句余丛一已经被郑峪翔推进了卧室,顺带还把门甩上了,不过最后那句huáng小仙还是听得清楚,顿时看得目瞪口呆不能言语。
余丛一被郑峪翔硬压在chuáng上,他嚼着郑峪翔最后那一句问:“你怎么知道我那儿不大?”
“你说我怎么知道?嗯?”郑峪翔捏着身下人的下巴,几yù要咬上去。
“那天晚上的事你还记得多少?”
“全部!”
余丛一喉结不自觉地滚了两下,如果哪天行云流水的弯了,那天晚上的‘第一次’绝对功不可没,他本以为郑峪翔意识不清,顶多就是有个印象,可是全部!他自己回忆起来都觉得挺面红耳赤的。
“翔子,你老实告诉我,你在打算什么?”
余丛一生硬地绕开了前一个话题,郑峪翔捞起被子盖到他身上,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才说:“我发现了一些东西,但是还没串起来。”
“什么?”
“和魏宁风有关系。”
魏宁风?余丛一在脑子里全盘搜索了一遍才找到了这个名字的存盘位置,“你管他gān嘛?”
“我总觉得之前梁超的事和他有关,而且我在红棺材上也发现了梁超那本笔记上相似的符号,我想弄清楚那究竟是什么。”
“真是闲得!有钱赚吗?”
“除了钱我就不能有别的爱好?”
“真没看出来!”
“没事,总有一天会让你知道的。”
余丛一只当郑峪翔是又犯了追根究底的毛病,而郑峪翔也没打算解释,趁机往被子下的人嘴上咬了一口说:“午饭前回来,睡吧!”
“注意点,别招惹警察!”
“啰嗦。”
郑峪翔一巴掌盖在余丛一脸上把人使劲揉进了枕头里,然后他刚起身李大爷就跳上chuáng趴到了他趴过的位置,他鄙弃地戳了下猫肚子,捡起chuáng头的眼镜戴上出门。
huáng小仙还站在客厅中间张望,见他出来古怪地问了一句,“这么快?”
“你指什么?”郑峪翔脸不红心不跳地回答了这个暗示qiáng烈的问题,反倒让huáng小仙觉得他刚才的问题bào露了自己开火车般的内在。
“没,没什么。”huáng小仙连忙否认,当郑峪翔不和余丛一站在一起时,金丝眼镜和唐装的特xing都被显了出来,这人被称得像只不沾荤腥的老狐狸,算计都装得若无其事。
郑峪翔在卫生间直接用手沾着水和发胶把头发都往后梳,再一边问huáng小仙,“洪珂琛是怎么失踪的?刚才没说。”
“啊?”huáng小仙反应过来,“我听门卫大叔说的,洪所长失踪了,到处都联系不上!”
“什么时候失踪的?”
“忘问了。”
郑峪翔的嫌弃全在看向huáng小仙的那一眼里,沉默地出来直接往大门过去,huáng小仙忙问:“郑爷,你去哪儿?”
“李学璋家。”
“我跟你去。”huáng小仙回头朝卧室一瞥,出门溜弯总比在屋看余老爷睡觉qiáng。见郑峪翔没反对他就亦步亦趋地跟在人后面,一起挤上出租车。
到李学璋家这回只用了二十来分钟,郑峪翔下车看到楼下的警戒线已经撤了,完全看不出发生过什么。两人直接踩着楼梯上到三楼,停在李学璋家的大门前,郑峪翔朝huáng小仙撇了一眼,意思很明显。
“郑爷,大白天不好吧。”huáng小仙显得有些为难。
郑峪翔依旧淡然地说:“不然你来gān嘛?”
huáng小仙心里不平原来他就是个开门的工具啊!但动作犹豫不过两秒,占了他开门时间的十分之一。
此时上班高锋已过,中午还没来,有人出现的机率并不高,两人安全地打开门,刚刚踏进屋内时鼻腔里立即灌进来一股臭味,有点像坏掉的腊ròu的味道。郑峪翔捏着鼻子,注意到地上的脚印立即拉住huáng小仙贴着墙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