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真真不置可否,把外袍jiāo到她的手上:“太妃只管搜个仔细,免得日后再有什么闲话传出来。表小姐的家教,原不是太妃能担当得的。”
太妃听这话不大客气,也顾不上分辩。捏了捏外袍,看向齐红鸾,后者却轻轻点头。到底还是不甘心,再度上前。严真真也不捏扭,任由她把可能藏东西的地方一一翻捡。
孟子惆的脸色,越来越沉。
齐红鸾也急了起来:“明明陈嬷嬷说……”
太妃沉了脸:“你也真正胡闹,都怪我平日里把你给宠的。奴才的话,也能信得?”
“可是……”
严真真笑吟吟笑:“表小姐若是不信,只管也来搜一遍。”
齐红鸾倒是跃跃yù试,孟子惆怒道:“我的王妃,还能任由人折rǔ不成?太妃是婆母,你可是她的平辈”
太妃恼怒地瞪了齐红鸾一眼,赔笑道:“红鸾没上没下的,我回去好好教训她一番。几日不抄《女儿经》,这会儿便张狂得无法无天了。”
孟子惆不语,太妃又说了不少软话,这才带着齐红鸾离开。
严真真看着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心里得意。不管什么东西藏进了空间,除了自己再没一个人能找到。
慢条斯理地穿好了衣服,抬头却看到孟子惆的脸,比刚才还要黑。严真真莫名其妙,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她又做错了什么吗?还是被孟子惆看出了她的小把戏?可是不该有人能窥破戒指空间的秘密呀?
“你倒是好xing儿,任由着她们搜捡?”孟子惆yīn沉着脸道。
“总得让她们死心,否则三天一小闹,五天一大闹,谁吃得消?”严真真不以为然,“再者,也没让别人搜,太妃是我的婆母。”
孟子惆仍然恼怒:“我不是明明替你挡了么?”
“王爷纵能挡得一时,还能替我挡得一世?”严真真反问,看到孟子惆明显怔愣的表qíng,才幽幽叹息,“不让她们死心,谁知道明儿又弄出什么花样儿来?”
“你倒是藏得好。”孟子惆冷哼,“连本王都没有看出道道儿,难怪这么理直气壮。”
严真真心虚,原来自己的小手段,孟子惆心里有数?
“我……”她有点结舌。
“罢了,这回也没算吃大亏。”孟子惆没再深究她的藏宝地点,“既已做下了,便赶紧地处理了,别日后被抓住了把柄。”
呃……原来他想当同谋。
严真真讪笑:“我把它毁尸灭迹。”
她本就没贪图那几两金子,就当给植物们当养料了。土壤里,不也有金粉吗?说不定植物们的长势,会更好。
“融了也好,只别让人知道,脸上不好看。”孟子惆瞟了她一眼,“这些事,想必你自个儿也有门路。”
严真真答应一声,她可没有自备“王水”,但空间里,实在是这个世界上最最安全的地方。
“那丫头……真是你送进府来的?”孟子惆仍倚回了榻子上,状似不经意地问。
“抱冬?我之前哪里认识她?不过是见她被冤枉得可怜,才拔刀相助,替她说了几句话。太妃原该感激我才是,明明替她找到了真正的小偷,谁知还被怀恨上了,我可真是冤枉。”
孟子惆看她孩子气地噘了嘴,忍不住笑骂:“活该,你去装什么好心?别说太妃心里有想法,我也当你有这样高的手段呢”
严真真叹息:“谁想去探查些什么?王爷醒来,就更犯不上。天塌下来,不还有高个子顶着么?王爷的个子,可比我高得多了,横竖是压不着我的。”
孟子惆被她故作无赖的样子逗笑了,摇头也不跟她计较:“行了,该gān什么,还gān什么去罢。不过,我不希望你和太妃撕破脸皮。”
“我没有……”严真真理直气壮,“是她自个儿拿了我的丫头生事,碧柳到今天还不能下地儿呢”
“一个丫头,值得你这样吗?”孟子惆不解,“碧柳跟你一同长大,qíng分非比寻常,倒也罢了。抱冬……你又替她出什么头?”
“我瞧她人老实,手脚也利落。况且,这次的事分明是冤枉的,太妃和表小姐就是针对着我,她不过是被当成个耙子。事qíng既因我起,我又怎能拿人家当成替罪羔羊?纵然是个小丫头,也有做人的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