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御紫炎此言一出,这一回换做御天行脸色一僵,无言以对了——没办法,虽然是将暝“粗bào”的对待醉酒的幻瑛,但被爱人这么一睨,他总有种感觉,像是自己亏欠了爱人一般。
不过御天行自然之道爱人并没有认真怪罪于他,而他心底腾起的那一抹极浅淡的愧疚感,也便转瞬即逝。
“哐——”
门扉开阖的声音适时响起,打断了天、炎二人的谈话,只见将暝抬着一只大木桶由房外回转。
将木桶放下,只见其中腾起蒙蒙白雾,桶中正式温热澡水。
淡淡瞥了一眼仍旧瘫软在chuáng上动弹不得的少年,将暝再次蹙起眉。
“……”
沉默半晌,冰山一样的男人终于移动脚步,来到chuáng前,再次伸手拎起趴在chuáng上的幻瑛。
“唔——”
正因为天地不再旋转而阖目养神的幻瑛再次被搅扰,很是不快的拧着眉,手毫不留qíng挥向打扰他休息的“魔爪”。
可惜此刻的他完全不是将暝的对手。
于是烂醉如泥的幻瑛再次被将暝牵钳制住,然后塞进了木桶。
“哔——”
一片水声响起,幻瑛连衣衫都未除下就被将暝丢入水中,却难得没有醉的不省人事滑入水里,二十自发自觉双手扒在桶边,同时因为冷热适当的澡水放松的轻吟一声。
“呜——呵呵,嗝。”
无双的jīng致容颜上绽放一抹憨傻笑容,紧接着迸出一个酒嗝,再次令旁观的御紫炎一阵无力——这个幻瑛……酒风实在算不上好。
“将暝!你这个大混蛋!”
谁知御紫炎心中正想着,幻瑛竟是变本加厉摇头晃脑挥舞着手指骂了起来。
“——”
将暝的眉梢轻轻一挑,却依旧是平平淡淡的一张脸。
酒醉的少年不知是酒意上涌抑或热水熏蒸,原本白皙的小脸上染上一抹酡红。先前阖着的眼张开一条fèng,迷茫的四下转动着一颗头,似是在寻找着将暝的所在,一面找,口中一面继续骂着,“将暝……你,你这个混蛋——哪呢?混,混蛋在哪呢?——嗝!”
迷蒙的双眼许久不曾对准焦距,却也足够看到眼前不远处一个模模糊糊的背影。
“站住!”
没有什么威力的一声呼喝,使得将暝向外走去的脚步略微顿了一下。
“将,将暝呢?在哪?他在哪?”
断断续续的话,幻瑛并未看清眼前的身影正式属于他要找饿将暝。
“你最得太厉害了。我去找悠言要些醒酒药。”
将暝并未转回身来,确实淡淡jiāo代了一句。
“醒酒药……”
幻瑛下意识重复着将暝的话,而后双手拍打着水面嚷嚷着,“谁要醒酒药?!本狐没醉!没——”
说着说着,幻瑛的声音竟渐自低了下去,乃至突然消音。
见面转回身,桶边哪里还有那醉得一塌糊涂的少年。
薄唇紧抿,将暝伸手浸入水中,由水里捞出捏着鼻子的少年。
御紫炎gān咳两声,表qíng十分怪异的说道,“呃——这幻瑛到还记得捏着鼻子免得呛水……”
“呵。”
御天行揽过爱人肩头,唇角扬起,“比起幻瑛,炎儿的酒风酒品实在好了太多。”
听到爱人如此说,御紫炎愈发苦了一张脸,撇了撇嘴为自己正名道,“那里是好太多?根本就是不能拿来作比好不好?天几时见我曾喝醉到如此地步的?”
“不过偶尔放纵一回却也不错。说实话,我现在倒是有些好奇炎儿喝醉酒后会是怎样一番风qíng了呢?”
看着御天行不怀好意的坏笑模样,御紫炎心底油然而生一阵危机感,立即正色道。“天不必期盼了。‘醉生梦死’这种事,一天也不适合我。小酌怡qíng,买醉却是百害而无一利的了,我绝不尝试。”
笑话!前生并非不曾醉过,却也只有一次。转天听清讲述,方才知道醉酒之后自己也是个口无遮拦的人。想必那醉态未必比幻瑛好上多少。而且那头痛yù裂的感受——简直要了人的命。他可万万不愿再尝试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