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
终是被爱人点中死xué,御紫炎脱力一般垮下肩头,喃喃唤了一声。
看到爱人露出如此诱`人模样,御天行眸色一暗,伸手将爱人揽入怀中。
然而谁料御紫炎却是眼角微红阻住爱人渐自靠近的脸庞,轻声说道,“天,宁儿还在。”
“——”
听到御紫炎之言,御天行眉梢轻挑,瞥了一眼仍旧熟睡的娃儿,gān脆伸手点中小娃儿睡xué。
“炎儿这回可还有何话说?”
翕张轻动的唇瓣故意擦过御紫炎掌心敏`感肌`肤,顿时惹得本就有些qíng动的人儿愈发红了一张脸。
唇角轻扬,一对紫色睫羽掩下明眸中点点笑意,微微仰起头迎上爱人送至眼前的唇瓣。
……
一吻过后,御紫炎倚靠在爱人怀中,而睡着的风怡宁早已被御天行移至一边。
侧首看向翻身继续酣睡的小家伙儿,御紫炎一面拨弄着爱人修长手指一面含笑说道,“不得不说,如今对天整日吃飞醋的感触我算是深有体会了。”
“哦?”
御天行听闻爱人有此一言,凤眸微眯,低头在爱人颊上又落下一吻,而后问道,“莫非炎儿在吃那娃娃的醋?”
斜睨了爱人一眼,御紫炎努了努嘴道,“明知故问。”
“呵。”
御天行闻言笑出声来,又得寸进尺覆上爱人唇瓣,蜻蜓点水般一吻,片刻即离,却又偏偏因此而添了几分意犹未尽的qíng趣,“可我还是喜欢听炎儿亲口道出。”
“你啊——”
口中虽是叹了一声,然而迎上爱人期待目光,御紫炎却又无法拒绝。
脸上颜色愈发明艳了几分,御紫炎抿了抿唇,终是低声说道,“得知宁儿身份之前,天便对宁儿表现出难得的亲近与温和。若说心中对此毫不介意,绝非实言。即便如今已经得知了宁儿与你我皆有血脉亲缘,但看到天怀中位置被宁儿占去,我的心底,还是会觉得有些闷闷不乐。”
说到此处,御紫炎短暂停顿片刻,复又叹息一声说道,“看来面对所爱,我自己也是这般小气自私之人。甚至明明知晓对方不过只是一个稚龄孩童。”
“炎儿越是如此,我越是欢喜。”
温热气息几乎在御紫炎话音落下的同时拂过耳畔。
一声嘤咛险些脱口而出,御紫炎忙抿住唇,同时捂住苏麻左耳。
再度睨了爱人一眼,而后,御紫炎目光却又忽的染上一抹淡淡忧思。
清楚爱人心中挂念,御天行拍了拍爱人脸颊,柔声说道,“月非瑶传来信息中也有提及御凝湘。她虽为晋王软禁,却并无xing命之虞。炎儿莫要太过担心。”
“但是——”
御紫炎并未因为爱人所言便安下心来。先前风怡宁所言已是揭露出那晋王拘禁御凝湘意图。而月非瑶传来信笺中描述更加坐实了此事。
虽然数年前他与御凝湘确有过几面之缘,却并无太多印象。
被他人坏了清誉,并非所有女子都能如同姝媛一般坦然以对。更何况御凝湘远嫁他国,身边怕是连个说体己话的人都难寻。更不比御姝媛到底还有母兄陪伴在侧。
思及此处,御紫炎脸上忧色愈发深了几分。
两国联姻,古来便是各国君主维持和平共存不可或缺的手段。这一点无论是在前世历史之内,抑或今生现实之中,都是难以避免的一环。
但,即便是为了不费一兵一卒保得天下平安,出嫁皇女却是身不由己。
若两国能得长久相安无事,所嫁夫君善待己身,已是十足幸运。
否则,两国君主悖誓毁约、战火再起,到时候远嫁皇女便是左右为难、进退维谷,更有甚者,被夫家当做要挟父家的筹码或gān脆就只是一个用来划清界限的牺牲品,那也只能怨一句“生不逢时”罢了。
想到自古联姻女子少有善终之实,御紫炎看向风怡宁的目光中愈发多了几分关爱与珍视之意。却不知,此刻正背对着他,某个本该熟睡的孩子,唇边竟是勾起一抹极其浅淡的弧线……
第五七七章望瑶镇外
时若指间沙,眨眼间又是半月光景过去。
一路上那风怡宁仍是不分日夜黏在御天行身边。而知晓了孩童身份,御紫炎只当这份没来由的亲近源于血脉本能,并不做他想。不过,此事毕竟涉及风白阳,因而天、炎二人商议过后决定暂时不对他人言明,只是暗中通知了风白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