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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吁——”
勒住马缰,御紫炎四下看看,一时策马飞奔忘了时间,不知不觉,竟已是走出一大段距离。
低头看看座下的墨雪马,已是累得气喘吁吁。一侧头,御紫炎正巧看见路边有个小茶寮。
御紫炎翻身下马,将马缰绳jiāo给上前笑脸相迎的小二,浅笑着说了一句,“麻烦小二哥帮我喂马”,随后捡了张空桌坐了下来。
御紫炎坐着休息了片刻,便见两个江湖打扮的年轻人走到他面前。
“请问这位公子,在下是否可以同坐?”看起来年长一些的人问道。
御紫炎抬眼看看来人,点点头,没说话,继续喝茶。
“多谢公子。”
那人拱拳道谢,然后对同行的人说道,“云儿可累了?坐下歇歇吧。”
“嗯。”
年少一点的看来与御紫炎年龄相仿。白白净净的,一双杏仁眼骨碌碌乱转,机灵可爱。那小家伙偷偷盯着御紫炎上下打量,然后转用启仙语低声跟同行的人说,“蓝哥哥,这人服了易容丹,让我给他下点药,看看他本来长什么模样。”
年长之人微笑,宠溺地说,“你啊,顽劣。”
虽是责备的话,却没有阻止之意。
御紫炎不语,拎起茶壶,添了一杯茶。闻了闻,哼,给他下了还颜丹,里面还加了点迷药。御紫炎也不点破,只是放下茶杯,跟小二结了账。起身便离开。
“咦?奇怪,他听到我们刚才说的话了?亏我特意用的启仙话。”
听到背后那个小家伙低声嘟囔着。然后又高声用启仙话喊道,“喂,你站住。我让你站住。”
御紫炎装作没听见,继续走。
“我叫你站住。”
转眼那个云儿已挡在了他面前。杏眼圆瞪。动作如此之快,看来武功亦是不差。
御紫炎还是不理他,又要向前走。云儿急了,张开架势想要动手,“跟你说话你敢不理我?”
不想惹事,御紫炎只得用御寰话说,“这位小兄弟为何如此激动?”
“还敢问我?我叫你你听不见啊?”云儿一生气,叽里呱啦一直在讲启仙话。
御紫炎觉得好笑,佯装迷惑,“小兄弟,你说的什么?我听不懂。”
“你——找打!”
“嗯?”御紫炎侧头,故作不解状。
“云儿。他听不懂启仙话。”
年长之人终于开口了,疾步上前,对御紫炎又是一抱拳,用御寰话说道,“兄台,舍弟年轻不懂事,多有得罪,兄台莫要见怪。”
“兄台客气。我实在不知道小兄弟在说什么。在下可做了什么惹小兄弟生气之事?”
御紫炎故作不解。
“这——”年长的人有些尴尬,“实不相瞒,舍弟见兄台服用易容丹,一时好奇,在兄台方才那盏茶中下了还颜丹和一点迷药。”
“哦。原来杯中的药是这位小兄弟下的。我还觉得奇怪,茶水的味道怎么有点不一样。”
“兄台?”年长的人有些惊讶,那个云儿也惊奇得瞪着御紫炎。
“啊,在下天生鼻子比较灵。”
“原来如此。”兄弟俩一脸了然状。
“在下月非蓝,这位乃是在下师弟月非云。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在下姓慕名紫幽。”御紫炎拱手道,“原来是千月宫的人,怪不得功夫了得。”
天下人皆知,千月宫之人,皆冠以月姓。月姓之人,各个行事乖张、不论常理。无人知晓千月宫宫址何处,也无人知晓千月宫宫主何人,更无人知晓千月宫到底做些什么营生。
却有一点,世人各个知晓,招惹千月宫之人,必定,悔恨万世。
“慕兄见笑了。”听御紫又特意咬重“功夫”二字,月非蓝讪讪的笑着。
“喂,你听说我们是千月宫的人,难道不怕吗?”月非云不留qíng面地问道。
“云儿,不得无理。”
“无妨。”御紫炎淡淡的笑说,“月兄弟,在下无门无派,孑然一身,你千月宫纵使与天下正邪两派斗个天翻地覆,与我何gān?”
“哼!”被御紫炎说得没法反驳,月非云气的小脸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