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人指使我们。我们只是打劫的。”被指着的人结结巴巴地说着。
“打劫?你以为我会信么?”
御紫炎口气又冷了几分,手中的剑微微使力,那人的脖颈渗出了血。
“少侠饶命,饶命,我说,我说。有人悬赏——”
话刚说到一半,御紫炎只见那人眼神一晃,御紫炎忙回头,只见又一黑衣人窜出,剑锋直指御天行心窝。
“小心!”御紫炎脱口而出。
御天行方才只凝神注意御紫炎,待觉出身边气息有变,微一侧身堪堪躲过剑芒,左臂却还是划出一道血口。御天行凤目微眯寒光乍现,左手一扬,两根手指夹住剑身,微一使力,剑顿时折成两半。
来人似是未想到御天行功力如此高深,一愣神间,折断的剑峰早已划过他的脖颈。黑衣人应声倒下。
御紫炎见御天行没有危险,对他点头示意,微松口气,又见他受伤,心神微乱,yù上前帮他处理伤口。却听得御天行眼神一变,喊道,“背后!”
未待御紫炎反应,只觉得背后一道凉风,便是火辣辣的疼。御紫炎转身躲过再次刺来的匕首,手起剑落,匕首应声落地,握着匕首的断手还在尘土上跳动,猩红的鲜血溅了御紫炎一身。
本就温湿的空气中,血腥味使得御紫炎胸口发闷,十分不耐,削去人手的触感还留在持剑的手上,有些恶心。
“谁派你来的?”
御紫炎举剑指着偷袭他的黑衣人。却见那人已七窍流血,服毒自杀。再看地上躺着的六人,均被飞镖锁喉,全部气绝。是谁?
还未及多想,御紫炎只觉眼前一花,才想起自己背后也中了飞镖,脚下一软,身子后倾,落入那个熟悉的冷香怀抱。迷糊间,听得那疏冷的声音似带着一丝焦急的沙哑,“炎儿,炎儿,——”
“父——”
父皇不要担心,紫炎没事——一句话未及出口,御紫炎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御天行封住御紫炎周身大xué,勉qiáng止血。见怀里的人脸色惨白,背后飞镖cha在后心触目惊心,力道再深些,怕就有xing命之虞。
为着这个认知,御天行心里纠紧,隐隐作痛。
伤势不明,御天行不敢擅自拔出飞镖。可是此刻身处荒郊野外,要到最近的城镇求医少说也有十几里的路程。
御紫炎的伤势断经不起这十几里的奔波。
“炎儿——”
御天行从未试过如此进退两难。正踌躇间,只听不远处马蹄声渐近。
“吁——”两匹马在御天行身旁站定。
“这位兄台,可有什么需要帮——”
话未说完,只见马上人腾的跳下,大声喊叫,“幽幽?你怎么受伤了?”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萧逸仁与离莫言。
萧逸仁见御紫炎受伤,抬头紧紧盯着抱着他的御天行。
听来人如此亲密的叫着御紫炎心下有些不快,但想来应是御紫炎提过的那个居于此地的朋友,淡淡说道,“我是他的爹爹。我们遭人偷袭,炎——幽儿伤得很重,急需治疗。”
“小言,快来帮幽幽看看。”
萧逸仁听御天行自称是御紫炎的爹爹,微愣了一愣,却不再多说,急忙看向离莫言。
离莫言冷哼一声,听萧逸仁叫御紫炎叫得如此亲密心里难免有些不快,但他也知当日若非御紫炎撮合,他恐怕至今还未能正视自己对萧逸仁的感qíng。思及此,便过来察看御紫炎伤势。
只见离莫言喂给御紫炎一粒御真丸护住心脉,再用银针封住伤口附近的几处xué位,拔出飞镖,涂上金疮药,包扎好。
然后离莫言才转头对萧逸仁说道,“逸,带他回你的竹轩再慢慢调养。”
“嗯。”
萧逸仁应道,又转过头对御天行说道,“‘前辈’随我来。”
御天行轻轻将御紫炎抱到自己马上,然后翻身上马,轻轻环住御紫炎的腰身,使得他整个人躺在自己怀中,御紫炎的墨雪马自动跟在烈焰马后面。一行人片刻便到了萧逸仁的竹轩。
离莫言去煎药,御天行则抱着御紫炎随萧逸仁到厢房。
看着御天行轻轻将御紫炎放在chuáng上。
“我师傅为何没有与你们同行?”萧逸仁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