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三殿下生气了呢,呵呵。”
窗外的娇笑声使得御紫炎微微蹙眉,却又冷笑一声,复又慵懒的靠回chuáng头,说道,“太子殿下来见紫炎,紫炎欢迎还来不及,哪里会生气?只是——恐怕太子殿下特地来此,并非是为了见紫炎吧?只可惜父皇还未下朝,若太子殿下不嫌弃,不如进殿等候,紫炎也好略尽地主之谊。”
“呵呵,三殿下真是说笑了,堂堂御华殿,小女子焉有嫌弃之理。”
一阵轻笑声落,殿门微动,一阵风拂过,一抹娇小的粉影便已立在龙塌之前。右眼斜下的那一道闪电模样的疤痕,不是燕琉璃又是何人。
保持慵懒的模样不变,上下打量眼前娇柔艳丽与杀伐之气融合到极致的魅惑女子,御紫炎淡淡笑道,“太子殿下风姿绰绰真是十年如一日啊。”
燕琉璃福身施礼,从容不迫到,“难为三殿下还记得小女子当年的模样。”说着甚至抛了个媚眼过去。
“……”
“唉,无趣的紧,为何你父子二人都对琉璃的魅惑之术全无感应呢。难道琉璃的魅力退化了?”燕琉璃突兀的话打破了诡异的寂静。
瞧着已是二十四岁的燕琉璃故作天真的喃喃自语,御紫炎不禁轻笑出声。
“呵。”
对于这个胆大妄为、俏皮jīng明的燕昭太子,御紫炎怎么也恨不起来。人都道燕昭太子心狠手辣,但御紫炎却认为身在权利漩涡的最中心二十余年,依旧可以保持如此率直随xing的模样,实在难能可贵。
更何况燕琉璃从小便隐瞒女儿之身,肩负太子重任,与朝臣、兄弟、甚至其他几国势力处处周旋。这样的女子,便是在夜禹桥的世界也绝对可算是女中翘楚,更何况是这君主专制、男尊女卑的世界。
“啊——三殿下笑话琉璃呢。”
“非也。紫炎只是欣赏太子殿下的真xingqíng而已。”御紫炎微笑道。
“三殿下既是欣赏琉璃的真xingqíng便不要再唤那无用空摆设的称呼,就叫我一声琉璃可好?”
“那琉璃也称我紫炎便可,三殿下三殿下的,叫的好生拗口。”
“嗯。紫炎!”
“那么——琉璃——”
御紫炎坏笑道,“如今琉璃是否可以告诉紫炎,你清早来此到底所为何事?或者——是为何人?”
“唉,真是何事都瞒不过紫炎的法眼。”
燕琉璃似任命般点头道,“姨母与御凌耀的药可有解了?”
“嗯。今夜解药便可准备妥当。”
御紫炎答道,随后又想起什么似的问道,“琉璃为何如此在意此事?即便燕妃娘娘出阁前与你感qíng甚笃,紫炎认为此次之事也犯不着你亲跑一趟。想来你那太子的头衔也并非可得了空闲的。即便你是为了探听二皇兄与四皇弟的计划,事qíng早已明朗,为何你依旧迟迟未离去?”
“紫炎怀疑我另有所图?”燕琉璃笑的高深莫测道。
“不。若是怀疑你,我会暗地查探。如今既是当面问你,便是未有防你之心。”御紫炎仿佛理所当然是的回道。
“——”
这回倒换燕琉璃愣在当场。她早听闻这三殿下不问政事。但在她心中,便是再远离权力之人,身为皇子,总免不了凡事审慎多疑,处处以自身利益为优先。
况且在她眼中,御紫炎绝非轻与之人。沉默半晌,燕琉璃摇摇头,苦笑一声,“看来是琉璃完败了。”
她当真不曾想到御紫炎会说出“未有防你之心”这般话来,她更不曾想到自己竟然对这番话深信不疑,便连片刻的怀疑都不曾有过。
“呵。紫炎与琉璃并无利害关系,不是么?”
“——”
燕琉璃再次无言。是这人太过目中无人,不将她放在眼里,还是太无心机。纵使是目中无人,也全然不会令人觉得讨厌呵。
“好了,琉璃坐吧。”
御紫炎稍稍调整一下姿势,同时示意燕琉璃坐下,然后说道,“可以告诉我你留在这里还有什么目的了么?”
“其实——”
燕琉璃倒也不客气,侧身坐在御紫炎身边,俯身向前,贴在御紫炎耳边低声耳语道,“我想把御凌耀带回去继承大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