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方圆十里,但——”御天行说着看了御紫炎一眼。
“半个山谷。”御紫炎说道。
“呵,看来这一回,天行是借了炎儿的光了。”
白尘轻笑一声说道。
“不错。”
御天行应了一声,转头看向御紫炎,眼中柔qíng似水。御紫炎感受到御天行的目光,脸上如着火了一般。
前世虽是活了七十多年,却从未试过被人如此呵护深爱着的感觉。如今频频感受如此深qíng,又因为服下连心糙,二人心意相通,御天行心中不断涌出的qíng意更是快要将御紫炎淹没。
“傻瓜,哪里有因为这样而死的人?”
御天行突然温柔的揉了揉御紫炎头顶秀发,而后冒出一句话,话中带着几分笑意,几分宠溺,还有几分无奈。
“呃——”
别人不知御天行此言为何,御紫炎却是心中明白——他刚刚只是一瞬间想到父皇再对他这千般好、万般宠,他恐怕会幸福的死掉,结果就又被父皇知道了去。
想到自己已是完全恢复了前世记忆,前世今生加起来活了近百年的人,竟冒出这般幼稚的想法,御紫炎便觉得窘迫不已。
不过面上,御紫炎却又好似无事人一般,对白尘等人说道,“师傅,既是知晓了展开灵识之法,紫炎与父皇这便返回城内,去探一探御颙岚掳去缘枫、墨雨到底意yù何为。”
说罢,御紫炎便拉着御天行意yù离去。
“等等。”
御天行拉住御紫炎将要施展轻功的动作。
“父皇?”
御紫炎疑惑回头。
御天行揽着御紫炎的腰上了他的烈焰马,说道,“炎儿刚刚受了qíng毒许多折磨,这会儿随父皇骑马回去。”
“可是以我们如今的功力,以轻功回去反而会快些。”
御紫炎心中有感于御天行的体贴,却还是抵不过心中惦记缘枫、墨雨安危。
“父皇方才说过了,那二人不会有危险。炎儿莫要再坚持。”
御天行沉声说着。
“——”
感受到御天行心疼自己连日来受了许多苦,御紫炎心中再次腾起一阵暖意。
悠悠叹息一声,御紫炎不再争辩,放松了身子靠在御天行怀里。御天行一笑,策马前行。
“父皇,紫炎能够寻回爱人之心,真好。如此,才能真正感受到父皇对紫炎的好,对紫炎的qíng——”
马儿乘风徐行,御紫炎在心中默念一句话,令御天行揽着御紫炎腰身的手再收紧了几分,使得二人贴得更紧些,御紫炎眼中也盈满笑意。
对于父子二人的互动,白尘等人自是并不知晓,只是跟随着御天行父子二人,亦同样离开树林,返回大央。
“怎么,有何想不通的?”
魑裟邪见霜洁若有所思,一面赶路,一面开口问道。
“没什么。”
霜洁淡淡的看了魑裟邪一眼,平静的说道。
“你不是在疑惑,为何白尘修为比你家两个主子高出许多,却不出手帮忙么?”
魑裟邪笑眯`眯说着,虽是问句,语气却是肯定。
“——”霜洁又瞥了魑裟邪一眼,对他的话不置可否。
“修真之人,自己之事,需得自行解决。否则留下心结,修为便难以再得提升。”
魑裟邪对霜洁的视线和不理不睬早已习以为常,继续自说自话的解释道。
这一回,霜洁虽未答话,却是点了点头。
见霜洁这回终于有了些反应,魑裟邪愈发笑得灿烂。
“阁下追查那天师下落,可是有些眉目了?”
白尘在一旁出声问道。
魑裟邪转头看向白尘,有些摆摆手说道,“这‘阁下’的称呼,是不是可以免了呐?听着别扭!你比我修为高,可是我又不想叫你前辈。就叫你一声‘白兄’,你也不算吃亏。”
“呵,既是如此,那我就叫你一声裟邪。”
白尘本就是随xing之人,醉梦诀更是飘逸为要义,是以,听魑裟邪这一番话,白尘也便不再客气,改口唤道。
“嗯。这听着还顺耳些。”
魑裟邪点点头,继续说道,“那老小子比月非医那个臭小子还滑头。老子追踪了许久,可是连他到底是哪一门哪一派的,都查不出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