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了燕琉璃唇边的了然笑意,御紫炎也并未特地介绍同行的晏灵——现在这状况,似乎有些热闹过了头呢。
燕琉璃眨了眨眼,全无惊慌之色,反而委屈道,“怎么?紫炎在怪琉璃么?”
“呵,这倒没有。”
御紫炎配合的轻笑一声回道,“早知道琉璃爱看热闹的xing子,此刻我才来怪罪,不嫌太晚了么?”
“呵呵,这还差不多。”
燕琉璃掩口而笑,应了一句,波光dàng漾之间,瞥见祈怜逐月看着紧紧相拥的陵王与上官洛青、以及形容亲密的御氏父子,眼中全是不屑与鄙夷之色,燕琉璃眼珠一转,唇边勾起一抹邪恶笑容,故意说道,“哎呀?陵王与爱人好不容易重逢,逐月公主看起来似乎并不为自家皇兄感到高兴呐?”
听到这一句话,祈怜逐月眼中不屑愈发明显。并且目光渐渐集中在相拥并肩而立的御天行与御紫炎,眼中,更满是恨意。
“怎么?公主对陛下与紫炎之间的感qíng,也有异议?”
看着燕琉璃唯恐天下不乱、乐此不疲的模样,御紫炎无奈的笑了笑。而后感到揽着他腰身的手微使了几分力,周围的空气也冷了几分。伸手轻轻握住御天行的手,御紫炎在识海之中轻柔声说道,“天,我没事的。经历了这许多,我又怎会再为了旁人眼光轻易搅乱了心神?天也一样,不必为了此等小事动怒。当心你体内的龙血bào动。”
“我没事。”
识海之中,御天行同样说道。
“——”
看到御天行与御紫炎脉脉相视,一向心比天高的祈怜逐月只觉自己好像被人扇了一个耳光一般。眼前二人旁若无人的浓qíng蜜意,便是对她这个御寰“玉妃”最大的讽刺与莫大的耻rǔ。一双玉手进攥成拳,祈怜逐月愤愤喊道,“哼!好一个御寰三皇子,生得一副妖孽的面皮,做出的,亦是这等颠倒yīn阳的下贱之事!”
“找死!”
祈怜逐月话音未落,疏冷的声音随之响起,下一刻,祈怜逐月就如断线的风筝一般飞起,直直撞向房间对面的墙壁。
“噗!”
祈怜逐月整个人狠狠的撞在了墙壁上,顿时吐出一口殷红鲜血。
“逐月!”
原本听到祈怜逐月的话,陵王便暗道了一声“不妙!”
随后还不及他出声求qíng阻止,御寰陛下已出了手。惊呼一声,陵王迈出一步,却是被御紫炎抢了先,“天!手下留qíng。此女到底是启仙皇族,若是杀了,会平白惹出许多麻烦。”
“陛下!逐月年轻不懂事,还望陛下宽宏大量,饶了逐月一命。”
陵王见御紫炎竟是开口求qíng,趁机上前一步对御天行说道。
“胆敢对炎儿出言不逊,该死。”
御天行冷冷的看着陵王,那无qíng与冷酷,使得陵王微微蹙起了眉。
尽管陵王感念御寰陛下成全之qíng,但,祁怜逐月到底是他皇妹。此刻他又怎能眼见他人当了他的面,重伤他启仙皇室血脉?
御紫炎一眼看到陵王脸上颜色变化,微垂下眼睑,掩下其中颜色——不能否认,即便之前陵王表现出再多儿女qíng长,重新得回上官洛青,再无弱点掌握在别人手中,他祁怜铭瑄依然是至尊无比的启仙第一王爷!
不过陵王到底沉住了气,并未轻举妄动。对于陵王如此反应,御紫炎亦不觉得意外——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以祁怜逐月的身份低微,被天重伤,即便会令陵王不悦,但还不足以陵王挺身而出,与天对立。
尽管御天行已卸下帝位,但御紫炎完全有理由相信,以陵王缜密心思,决不会认为天从此再无半点威慑力。
收敛思绪,御紫炎重新扬起头颅——只要陵王不会对天不利,余下的由祁怜逐月一人而起的种种得失利害,御紫炎并无太大兴趣。
相对于御紫炎的一番考量,燕琉璃则是一脸看好戏的模样,啧啧说道,“啧啧,公主何必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呢?qíng爱之事,无关xing别、身份、血缘。你瞧你那好皇兄、好哥哥,不也同样为了一个同xing之人,还是宿敌之子,爱得死去活来、肝肠寸断?”
“物以类聚,那上官洛青也是一路货色。厚颜勾引御寰二皇子,惹得一身人命债,给我启仙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