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该说,二人之间日后经历的种种磨难与擦身而过,正是上天赋予他们的考验,唯有解开重重误解与阻碍,二人才能于真正意义上实现灵魂的契合与jiāo融。
也唯有到那时,无论是御天行此刻心中这份片面的迷恋与独占yù,抑或日后使得御紫炎迷惑了很久的那种被动的感动与习惯接受,方可真正得到升华成为真正刻骨铭心的爱qíng。
种种迷题,皆为后话。缘分或许早已注定,相遇、离别、重逢也均只是一瞬间;qíng爱,却需于天长日久间细水长流、耐心积累,方可如陈年佳酿一般,愈醇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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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午膳,缘枫与墨雨收了食盒先行退下。
空气中一丝细微的波动,灵现出身形,单膝跪倒道,“主子。”
“免礼。”御天行暗自平复起伏的心qíng,恢复疏冷的声音说道,“结果?”
“回主子,属下得到消息,日前燕昭暗中遣人来到大央,曾与秦殇秘密有过接触。随后韵薰身边的小侍出门时恰好撞到兵部尚书闻崇礼的亲信家丁。二人虽未表现出相识,但十有八九二人相撞之时已伺机jiāo换了信息。只是属下无能,未能查出这两番接触下,几方势力到底缔jiāo了何种jiāo易。”
“无妨。”御天行挥了挥衣袖,示意不打紧。
御紫炎在一旁说道,“他国jian细潜入,无论有何图谋,无外乎两种动作,一是刺探军qíng,二是刺杀人命。”
灵点头表示同意,“属下亦是如此想法。无论先后,对方近日内必有所行动。闻崇礼身为兵部尚书,军机要事他自是不难得知,问题只在于他将如何将qíng报jiāo托于启仙手中。事关重大,想必他理应不会如上次街头碰面般轻率。属下已安cha暗哨密切监视闻府上下一举一动。若有任何异动,属下定会及时报与主子。”
“好。”御天行颔首表示赞赏。灵跟随他多年,心思缜密,判断果决,巾帼不让须眉,不愧为他的左膀右臂。
“不过若是对方想要刺杀人命,便有些防不胜防。”御紫炎接过晏灵的话微微蹙眉继续分析道,“对方目的不明,是想扶植与己国相亲的新势力掌权,抑或只为在御寰宫中制造混乱,使得己国好有可乘之机。
为防前者,只须在父皇身边加派人手增qiáng防范,紫炎也当加倍小心,与默一明一暗,定保父皇周全;最为棘手的便是后者,若只为制造混乱,则无需特定目标。
如此一来,皇宫之中可能成为目标的便太多,实在防不胜防。若要全部保护起来,又难免分散人力,父皇身边的防御也会因此被削弱,这个险,犯不得。”
“正是如此。”晏灵见御紫炎分析的如此透彻到位,心中自是欢喜。不仅为自己亲儿如此出色,也为御紫炎能够如此冷静、考虑周详,留在御天行身边,御天行的安全则更多了一重保障。
“如此,便只有多加关注韵薰与秦殇的动作了。毕竟yù在宫内兴事,他二人亲自动手的可能xing极高。”
“不可!”御天行反对道,“炎儿不要再与韵薰有所牵扯了。”
御天行心知,若再与韵薰深入接触,到时若不得不处置他,御紫炎难免为难。
“紫炎无事,父皇不必担心。虽说紫炎对韵薰确实有些欣赏,但若是他当真做出傻事,紫炎绝不会手下留qíng。”
御紫炎递给御天行一个安抚的微笑,悠悠说道。
“正是如此,父皇才不准你继续与他牵扯下去。”
眼见了御紫炎刚才明明露出那般心痛的表qíng,御天行如何还能任这人儿面对两难的境地。
“父皇不是说过紫炎还有父皇么?”御紫炎淡淡笑着说道。
“话虽如此——”御天行还yù阻拦,却被御紫炎的目光拦下。
“父皇,紫炎心意已决。况且韵薰平日里极少与人亲近。此时另外派人暗中监视他们,不如紫炎在明处与他相处来得方便。此外那秦殇也非易与之辈,有了韵薰这个借口,紫炎也可借机对他的目的、或者说燕昭的目的稍作试探。”
“——”御天行被御紫炎天衣无fèng的分析驳的哑口无言,只得叹息一声应承下来,“如此,炎儿一切小心。还有,莫要再投入太多心思在他二人身上了。毕竟立场不同,他们走至今日既是形势所bī,却也已是骑虎难下,莫说炎儿,便是朕也无法救得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