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紫炎听到爱人心声,不由得微笑回头,同样在心中回道,“六皇弟本xing并不坏,只是恶作剧起来不懂得拿捏分寸。并且由他目光中的寒意看得出,他不是个轻易信人的。而这样的人,多是同样不被人信任的。但偏偏是这样的人,若有一人说出‘信任’之词,效果往往出人意表。”
“呵呵,我是该说炎儿自己太过容易相信他人,还是该说炎儿意外的竟是个胆大包天的赌徒呢?”
御天行身子轻颤着心中笑道。
御紫炎闻言不禁撇了撇嘴,有些怨尤的说道,“天以为我说出这一番鲁莽言语是为了什么?”
“至少并不全为了我。”
御天行眼中满是宠溺笑意,也不顾他人在场,将眼前露出可爱神qíng的人儿揽入怀中俯身耳语道。
“唔——”
御紫炎横了一眼不顾时间地点场合的某人,直接忽略对方最后一句话,径自嘟囔着,“至少这一回是我赌赢了。”
“呵,结果论。”
御天行毫不留qíng拆着爱人的台阶,再次遭到后者白眼相向。
短暂的jiāo流过后,二人一齐看向御隽兖。
方才虽然说得理所应当,但御紫炎还是禁不住心中暗自松了口气,同时庆幸自己先前与魈裟邪相处多时,对待这种xingqíng不羁、脾气不定的人,倒也有了几分心得——若是一味顺从或是生硬相抗,都非上策。唯有出其不意,将其bī至死路却又不致使其失了颜面,如此一来,对方倒更可能顺着你的意思行动。
如此想着,御紫炎眉眼含笑,目光柔和了几分——此番魈裟邪闭关修炼,想必再相见时那总是一身红衣的妖冶男子也该更上一层楼了吧。
就在御紫炎走神之际,御隽兖含笑说道,“父皇与三皇兄倒是有些意思。想当初小禾苗的兄长与三皇兄争夺金灵玉时,父皇比三皇兄更加紧张,而今却恰恰颠倒了过来,知道启仙皇帝可能会因为父皇体内龙气而对其不利,三皇兄又占了先机,将我一军。呵呵,父皇与三皇兄一心为彼此着想,如此深qíng厚谊,实在羡煞旁人啊。”
虽然知道御隽兖是有意取笑好稍稍扳回一城,御紫炎还是禁不住微红了面颊,被对方小胜一场。
好在御隽兖并未穷追猛打,继续抓住御紫炎面薄如纸的弱点继续取笑,而是对一脸迷茫的上官敬说道,“启仙陛下与上官大人好运气,我的这位三皇兄慈悲心肠,好意相帮。其实,若我不将实qíng点破,陛下也谨守秘密,我父皇体内身负龙气之事,上官大人可是永远也不会知道的。”
御隽兖话音刚落,上官敬便将目光蓦地投向御天行。
而御紫炎则是暗自咬牙——这个御隽兖,直接切入正题不就好了?偏还要将天身负龙气之事抖出来!
回眸给变了颜色的御紫炎送上一个大大的笑容,方才吃了哑巴亏的御隽兖终于散尽胸中最后一口闷气。乐呵呵的对上官敬说道,“啊,不过其实,要净化启仙陛下体内魔化的龙气也并非只有夺取我父皇体内龙气一途。而且来到此处之后,我父皇体内的龙气也受到了影响,并不合用。”
“那该如何是好?”
原本听到龙气来源竟是御寰睿思帝,上官敬已是感到此事甚是棘手。如今御隽兖再这么一说,心悬祈怜铭靖安危的上官敬更是心焦如焚。
看着上官敬真qíng流露,祈怜铭靖倒显得很是开怀,注视着自家舅舅的目光更是满含似水柔qíng,心中更是恍惚忆起了童年往事。
自小,父皇便体弱多病,甚少关心他的成长。母后更是成日里愁眉不展,见到他时甚至眉眼间会流露出一丝怨尤之意。
虽然那时尚是懵懂孩童,但皇家又有几个孩子真的是纯然无知?因而很早的时候,他便已经由那些宫娥侍监窃窃私语中听得些蜚短流长,并且知道了自己还有一个舅舅的事实。不止如此,那个舅舅,还是由母后手中夺去了父皇,令他备受父皇冷落的罪魁祸首。
年幼的他,满腔怒火与不平的冲到御书房,却透过窗子打开的fèng隙看到父皇露出开怀笑颜,而令他笑得那般开怀的人,却有着一副沙哑破败的嗓音。
听着这么难听的声音,为何父皇还能笑得如此开心?
怎么也想不通的他,却在以后的某一日得知了原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