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你没事儿吧?”若枫紧张的声音传来。
若玉赌气一声低吼,“睡着啦!”
墙壁对面彻底静默了……
若玉气鼓鼓的掀开被子,冷风灌入,害的睡在里头的若姊本能的缩了缩身体,支吾着睁开眼睛,“兜兜,你怎么才回来啊?”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若姊不醒过来都不行。若玉满肚子气躺下了,翻身不理睬。
她现在实在没心qíng,不想对任何人说话。她不想哭,哭不是她的本事。她想大叫!这天底下人权何在?!
仔细回想一下,吴三更的婚事突然的被吴长贵那个狗东西悔婚了,就可想而知里面的事qíng肯定没有那么简单。
爹爹迟迟不接受王成仁的聘礼,很难说不是颜大人那边的授意。突然发现,爹爹和哥哥有时候是同一种人,自以为是的替自己做决定,同样可恶,可恶啊!
被子底下的手紧握成拳,像是在发泄心中的怒火一般,无意识中揪着被单听到布匹撕裂的声音。若玉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的,棉被里面的棉絮扯了出来,身下的chuáng单也被撕烂了口子。
一大早,若姊醒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妹妹气哼哼的睡觉的脸,还有破烂不堪满chuáng的棉絮。
惊讶的若姊赶紧趁着娘亲没有发现的时候把东西收拾好,把棉被赶紧换掉。
“唔——别惹我,我还要睡觉!”若玉睡梦中翻身,不耐烦的裹着被子继续睡觉。
“睡觉还不老实,跟谁生气呢,傻丫头!”隐约传来若姊的声音,若玉迷蒙着眼睛继续睡觉。
屋子里安静下来,渐渐的她却苏醒过来,没有了浓厚的睡意。
睁开眼睛,望着帷帐,又看看自己身上新的棉被,凉凉的并没有感染上身体的温度。
“真是个人来疯,老是让人不消停,一个户口本就想要抢一门婚,看我不坑死你!”若玉翻身起chuáng,睡不着也不打算继续睡觉了。
房门吱呀一声推开了,若玉看着面前的小院子,厨房角落里炊烟缭缭,姐姐和娘亲都在厨房里忙着做早饭。
隔壁的房间里,若枫跨出门,伸了一个懒腰,就感觉到自己身上被什么投she过来灼烧了一个dòng似的。顺着直觉看过去,突然觉得有些尴尬,死撑着笑容对着若玉笑着打招呼,“兜兜,醒了啊,咱们去吃早饭吧。”
“好啊,哥哥请吧。”特别的客气,若玉也对着他笑,笑得见牙不见眼,莫名其妙让若枫后背发凉。
……
‘啪’的一声丢下碗筷,若玉尖着嗓门吼道,“我不吃了!”
满桌人看着她发脾气,却没有一个敢凶她的,当着爹娘的面,敢这么没大没小的,还真只有若玉一个。
若枫埋着头老老实实的吃东西,吴三更比以前更加沉默了。若姊不明白的望着妹妹,柔声劝慰道,“兜兜,别生气了,来,好好吃饭,姐姐喂你。”
“姐!”若玉一把推开她的手,手里的稀饭溢了出来,若玉气鼓鼓的道,“哼!你们都装聋作哑是吧,你们都瞒着我是吧,现在都不吭声了是吧?!哼!你们都不关心我,不喜欢我,都巴不得早些把我嫁出去是吧?!”
饭桌上越是安静,若玉越是生气,这一家人什么时候这么默契啦!
“兜兜!”若枫担忧的喝止她,看着爹爹脸色低沉,昨晚才挨了板子的若枫赶紧替她说话道,“这事qíng是爹爹替你选的,是为了你好,你要听话。”
蒙志福暗叹还是大儿子懂事,点了点头,就被若玉看在了眼里。她现在可是气得不行,指着哥哥道,“你!哥哥你怎么一点不帮我,居然跟着爹爹一丘之貉!”
“若玉!”蒙志福一身低吼,气红了脸,一双眼睛从未有过的严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是爹爹已经决定的事qíng,过两日我就带着你去把婚书和信物jiāo换了。”
什么叫一锤定音,什么叫一家之主,完全就没有人权了,应该说彻底没有人权了。
若玉张大了嘴气得能够吞下一颗jī蛋,指着爹爹的手指,才觉得自己此刻在大家看来是多么的无法无天。收回手,转身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身后传来娘亲的呼喊,还有若姊担忧的追了出来。
若玉心里那个气呀,嘭的一声甩了门,跑出了大门口。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了大街上,这县城也是一个镇,当然和观音镇不同,规格都要大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