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的chuáng榻,一抹猩红刺伤了她的眼睛,鼻头一酸,隐忍和坚定让她明白,自己做了多大的罪过!
没有父母亲族的庇佑,唯独用身体,才能够争取的东西,果真如同苦果一样带着让自己难以忍受的耻rǔ。
“若jú,你不是蒙若玉,你必须坚qiáng!”站起身,很快很利索的收拾了自己的屋子,看着面前的所有东西,她满意的摆放整整齐齐。
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一个幻想,唯有身体的真实,在提醒自己,有些东西套牢了就不可更改了。蒙举人再怎么样,也容不下一个丢了身体的侄女,势必要找上王家才是,到时候肯定会让自己和王成仁有脱不开的gān系,成婚之时更加有了把握了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居然用上了这样的下三滥的手段。
一直以来,她都骄傲的表现自己的才华,不会读书识字,却会针黹做到极好的地步。可是,现实让她明白,没有举人爹爹,一个屠夫的爹爹只会带给自己耻rǔ!
想着想着,眼眶不知道何时掉了泪,赶紧抹掉,起身走向了自己该去的地方。
哪知道,猜到了抄手回廊的边门,迎面就遇到了花婶。
本来就是下人们住的地方,花婶身份不同,住的都是单独的西厢房。此刻积极找过来,满心满眼的高兴谁都看得出来。
“哎哟,你在这儿呢,怎么这么早就起了?”花婶上上下下很快的扫视了她一眼,看得心都在狂跳。
“别怕,有我呢,这事儿没人知道!”花婶低声嘱咐,眉眼暧昧不清的看着她,越看越是喜欢。
一大早的,就听门房的人说了,门房老头是自家表亲,她去了大人的房里,这才明白了究竟,果真事qíng都已经成了,她也就领了大人的意思过来寻人了。
若jú红光满面,眼圈有一些困顿的青黑色,羞红了脸埋着头不敢吭声。
既然有些事qíng都已经无力挽回了,她也只能认了,若jú的沉默让花婶更加的主动攀谈起来。
“哎呀,这都是要绣大户人家衣裳的手,怎么能够随意的安排差事呢。这样吧,来,到我屋里来,我这西厢房不大,可是我就当你是我gān闺女了,如何?”花婶的话在明显不过,可是外人是听不懂的。
若jú羞红了脸,却不敢吭声了。突然抬头要说什么,被花婶一个眼神制止了。
“嘘——听我的,是大人安排的,准没错。”花花森拉着她的手往回走,一边说一边笑道,“我这西厢房就一个人住,怪冷清的,我也没有一个闺女,就把你当亲闺女了,将来我就靠你了啊。”
这话听得不远处才起chuáng的仆人房里的人啧啧称奇,这么一个凌厉的花婶,居然喜欢上了若jú,莫不是那件衣服很重要吧,可怜她们这些人没有那个本事了。
不出一会儿,若jú的房间里就已经响起了噼噼啪啪的声音,让人跌破眼镜的是,花花森居然亲自来收拾东西了!
这说gān就gān的口气,还有作风,实在是羡煞了旁人。
若jú的东西不多,就两个包袱。看到桌案上的男人绢帕,花婶赶紧趁看热闹的人进来之前,藏在了自己的袖口里,假装若无其事的等着,笑盈盈的仿佛就是理所应当的事qíng一样。
大家伙儿在门口看热闹,等到若jú扛着一包衣服出门来,个个羡慕不已。
不知道的人都想要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可是摆在眼前的事qíng,让她们不得不信,有些人就是命好,一步一步领了差事,给大户人家的秀衣服也能搬到好的住处,还有工钱,简直就是品步青云了。
到了西厢房,没想到居然是最大的一间耳房,早就收拾出来了,东西都很齐备,连衣柜都是雕花的!
若jú受宠若惊的望着花婶,慌乱的不知所措的道,“花婶,这——”
屋子里没人,花婶也就大大方方坐下来了,笑看着面前的若jú道,“这里没有别人,这个小院落就是我一个人的,出了门就只有门房最近,穿堂而过就是高墙后面的王家。”
这话在明显不过了,居然就是……TOUqíng的最好藏身地!
……
若玉出了这件事qíng,若枫变得更加繁忙了,而且把妹妹藏得很深,不让人随意看见,用若玉的话说,就是留在家里等着发霉。
若枫觉得自己做得对,变得更加的武断了,不让若玉出门,就算要出门,也要跟着一起,寸步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