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玉娥暂时不想除掉,也没到让她从高空跌落的地步,但萧怀逸已经摸准了她的脉门,不想再跟她分身周旋,这一次就不能让她再有翻身抬头的机会。这女人竟敢给他下毒,竟然想把他当成傀儡cao纵,要付出代价当然会惨重些。
刚进到书房,几条黑影就悄然降落,细细密语,向他汇报了机密消息。萧怀逸轻哼一声,嘴角挑起森寒冷厉的笑容,又要起风làng了,对手很qiáng大。
听到秋月起chuáng离开的声音,明珏在chuáng上翻滚几圈,勉qiáng睁开惺忪的睡眼,又闭上了,决定再睡一会儿。自嫁到萧家,每天卯初起chuáng,一大清早就有很多事要处理,一个懒觉也睡不成,每天丫头叫她起chuáng,她都感觉自己快崩溃了。
女人不能出嫁,尤其在这个出嫁从夫的时空里,又碰上一个习惯早起的萧怀逸,真不适应。在自己的别苑里,想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多自由。
“夫人,二公主来请安了。”
明珏刚挣扎着从chuáng上爬起来,正在穿衣服,听说二公主来,她紧紧皱眉。今早她刚睁开眼,丫头就跟她汇报说昨晚萧怀逸歇在了书房,根本没跟二公主圆房。
“她gān吗来这么早?请她到外厅稍坐。”
二公主和别的妾室不一样,她就是再不得皇上和萧贵妃喜爱,也是皇家公主。
“她要来伺候您穿衣梳洗,奴婢拦了。”
“拦得好。”明珏不喜欢别人伺候她穿衣服呢,她怕被看光。
她洗漱更衣完毕,刚进到外厅,萧怀逸就来了,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看到明珏,他微微一笑,眼底透出几丝倦色,象是彻夜不眠一样。
外厅里,除了温玉娥一房的人,其他都到齐了,花花绿绿一屋子人。她们大概是想瞻仰二公主这位金枝玉叶的风采,结果让她们失望了,也高兴了。
二公主身穿一套浅红色的衣裙,只有七八成新,样子也很陈旧了。听丫头说昨天傍晚她进来时就穿着一套半旧的浅红色衣裙,该不是同一套吧?
她头上只戴了几枝简单廉价的钗环,头发gān枯毛躁,梳成发髻也不好看。她容貌姣美依稀可见,却已是昨日huáng花,苍老到再无颜色。大漠风沙在她脸上留下深刻的印记,她的眼神流露出无助和悲伤,更显苍桑凄凉。
不管是容貌还是穿戴,同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姨娘姑娘们比较,都相形见绌。二公主也看到了这个事实,她低垂着头,连眼皮也不抬一下。
姨娘姑娘们给明珏和萧怀逸行礼,二公主按规矩给他们敬茶。看到二公主端茶的手不停颤抖,明珏心中暗叹,勉qiáng喝了她了茶,又赏了她一个红包。
明珏吩咐管事婆子给二公主及她的仆人按份例裁制衣裙,发放用度和月例银子,又让丫头从自己的私房财物里拿出几件珠钗、几块布料送给二公主。
二公主离乡十几年,从漠北匆匆赶回,萧贵妃连一套衣服都没给她准备,就把她送进了萧家。别说是母女,就是普通亲戚也不可能这么绝qíng,可见恨之深。
喝完茶,萧怀逸跟明珏说了几句,也没同她一起吃饭,就去书房了。那些姨娘姑娘们见萧怀逸走了,也没兴趣再留下来,都准备起身告退。
“娘、娘……”多多一阵风一样冲进来,扑到明珏怀里。
“你怎么不去上学?”
多多摇着明珏的手撒娇,噘着嘴,说:“今天是休沐日。”
“胡说,大前天才休沐了,怎么今天又休沐呀?”
敏绚来给明珏施礼请安,说:“今天不是休沐日,先生有事,让明天再上学。”
明珏点点头,帮多多整了整衣服,让他跟敏绚先做功课,做完功课才能玩。
“娘,我想买一个大木马,能跑能跳,还能装弓箭和战刀。”
“那种战马一个二两多银子呢,哪有那么多钱?”敏绚看着明珏,一脸期待。
“我娘有银子,有好多银子。”
众人见多多绷着小脸,一脸认真的模样,都笑起来。那些姨娘姑娘们都知道多多记到了洛明珏名下,享嫡子份例,又很得明珏宠爱。听说他要买木制战马和战刀,都来恭维凑趣,笑脸奉承,多多的脸埋在明珏胳膊上,笑得很不好意思。
明珏捏了捏多多的脸,问:“你娘的银子是大风刮来的?”
“娘,大风能刮来银子吗?嘿嘿……”多多在明珏胳膊上蹭来蹭去,两只大眼睛乌溜溜看着明珏,跟明珏纠缠大风刮银子及买木马战刀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