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王妃触到刘太后如嗜血般狠厉的眼神,吓得身体如筛糠,“不、不是……”
夏国公夫人知道形势危急,忙跪下指着温玉娥说:“chūn、chūn药是她给的。”
刘太后多年的心血付诸东流,恨怨至极,她恨四皇子、恨萧贵妃、恨温家和五皇子一派,但让她恨到老牙咬碎,恨不得一口咬死的人就是夏王妃了。
所谓妻贤夫祸少,夏王妃竟然跟温家人搞到一起,被人利用,一手酿成了今天的祸事。就是没有今天的事,四皇子稳坐皇位,有这样的妻子,也会麻烦不断。
“来人,传哀家懿旨:削去夏王妃皇子正妃的份位,打入铜牛庵为奴。”
“遵旨。”几个太监过来,抓起哀嚎惨叫的夏王妃,拖走了。
五皇子近前,问:“皇祖母认为只处理一个夏王妃能平息此事吗?”
“你说怎么办?”
“废掉皇上。”五皇子深知没萧怀逸支持,四皇子的王者路已经走到了尽头。
夏国公夫人扑跪到刘太后脚下,哀告道:“太皇太后,妾身知道是怎么回事,是他们要算计皇上,是他们利用王妃娘娘、利用妾身,求……”
四皇子穿戴整齐,手握一把长剑走出来,长剑出鞘,一剑砍掉了夏国公夫人的脑袋。那颗cha满珠翠的脑袋流着血滚了几圈,瞪着惊恐的眼睛停下来。
“皇祖母,孙儿有负重望,求皇祖母……废、废掉孙儿,别再为难。”
刘太后满脸沉重,摇头哀叹,“好、好、好,这是你自己的选择。”
……
赤粉色的霞光映在窗棱上,碎碎的金芒洒满树梢,被柔和的清风chuī落满地。
明珏平躺在chuáng上,长叹一声,睁开眼睛,看着房里的摆设、挂件、饰物,本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物品,可她突然感觉很陌生。就象八年前的今天,她初来乍到,房间里一景一物都很陌生,陌生到令她恐惧,令她想远远离开。
“夫人,你醒了?”丫头的脸色很难看,又布满担忧。
“扶我起来。”明珏仍感觉头昏目眩、浑身无力,“我的孩子们呢?”
丫头扶明珏起来,说:“他们都在厢房跟纹姐儿认字呢。”
“侯爷呢?”
“在外书房。”
吵嚷叫骂声由远及近,饱含悲愤,明珏心里一惊,让丫头去看看。又有丫头进来,服侍她穿好衣服,她要洗澡,丫头扶着她去了净房。
她坐进浴桶里,温热的水浸透身体,她长吁了一口气,感觉身体舒服了一些。
丫头回来说吵嚷的人是萧老太、温玉娥和族中的几个长老女眷,他们提出要把明珏浸猪笼,被萧怀逸派人拦住,不由分说,全部打跑了。
明珏冷哼一声,说:“把垂花门关上,不允许任何人进来,包括侯爷。”
丫头很犹豫,见明珏很坚持,才说:“是,夫人,奴婢这就去吩咐。”
接连三天,她足不出户,把自己关在房里,除了基本的吃喝拉撒,就是躺在chuáng上发呆。这几天,她睡眠很不好,困极了,最多睡上一时半刻,很快就醒。
自从把她从宫里带出来,萧怀逸就去了外书房,就再也没进过她的卧房,确切地说,他连垂花门都没进过,连孩子也不来看一眼。
明珏了解萧怀逸的个xing,也理解他此时的心qíng。萧怀逸为人臣子,出于君臣之道,他对君主很躬顺,其实却是桀骜不驯的人。他不容易动qíng,一旦动qíng,就很专qíng,骨子里大男子主义很严重,绝对没有做n男主角的潜质。
有人猥琐他的妻子、他深爱的女人,他肯定想杀人,可那人是皇上。他若一怒之下杀了皇上,就会赔上一个家族包括他的妻子和孩子,所以他忍了,忍得很辛苦。忍耐是对一个人的折磨,萧怀逸现在正承受这种折磨,无处排解。
而明珏的思想很腐,对n女主角却畏而远之。一丝不挂,被自己丈夫以外的男人摸抚亲吻,她也感觉很恶心,关键是她不爱这个男人,半点qíng愫也没有。
这几天,她每天泡几次澡,有时候甚至会厌恶自己的身体。做为男权社会的大男人,看到自己的妻子被人yín渎,萧怀逸能接受吗?能不恶心吗?
“娘,缇儿给您请安来了。”敏缇进来,象个小淑女一样给明珏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