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念转过去又问:“小六子,最近有谁进过我的帐篷?”
小六子挠了挠脑袋,眼睛咕噜噜的转:“军医去过。”
齐念转过身看向齐修文:“军医去找过在下?”
小六子补充道:“去过两次呢,只是不凑巧先生都不在,军医说来借先生的书,不必可以去问,自己随便拿了就行的。”顿了顿小六子又说了一句,声音有些自责:“因为之前先生与军医虽然不熟,但是军医每次来借书先生也都给了,所以我就.......”
齐念道:“不关你的事。”
转身向军医道:“字迹可以临摹,文风可以模仿,那些信本就是我寄给京城圣上关于军中事物的,拿着那些信很容易可以找出相同的字造出这封信。”
军医表qíng依旧镇定:“将军,我亲眼看见柳宜轩晚上出去与人接洽。”
李承元眉头一皱,齐修文见李承元面色有变急忙向他辩解:“将军,我亲眼所见。”
李承元问:“何日?”
齐修文胸有成竹:“前日。”
齐念脸色微变,面上有些恼怒,齐文修见他这幅表qíng,心中更加确定,脸上带着隐隐的得意。
李承元轻笑出声,淡淡道:“那日宜轩在我帐中。”
齐文修大惊:“怎么可能,那日傍晚我亲耳听见小六子说柳宜轩不在帐中,后来一直没见他回去,将军那时不是应该和李副将他们在商议事qíng吗?”
李承元换了个姿势两天大长腿jiāo叠在一起懒懒道:“他在榻上。”
众将士:“⊙▽⊙”
李副将恍然大悟,怪不得进帐时将军衣衫不整,脸色很是不好,自己想要往里走直接被拦住,说了没多大一会话就被赶了出来。
李副将脱口而出:“那日被褥里的是柳先生?”
这一句话便是惊讶了在场所有的人,齐念脸上羞红不止,张了张嘴巴也不知道说什么,沉着脸色拂袖准备离开。
刚刚转身,李承元轻笑道:“宜轩留步。”
齐念头也不回,只停住脚步:“事qíng已解决,将军可还有事?”
李承元问道:“宜轩不想知道原因?”
说实话齐念也有些好奇,板了脸色转向齐修文,问道:“为什么?”
齐修文此时面色通红,看着齐念的眼睛里都能喷出火来,冷笑道:“有何为什么,看你不顺眼而已?”
齐念也不恼怒,只余下脸上微红:“我自认与你无任何纠葛。”
齐修文笑出声,不屑道:“呵,明明是太子身边的一条狗,凭什么得到将军垂怜?更何况还是一个男人,凭什么立在将军身边?”
齐念静静地看着他的眼睛,丝毫不因为羞rǔ的话有半分qíng绪波动。
齐修文被盯得怒火中烧,想要扑过来抓住齐念的领子,被一边的几位将领拦住,还在尤自挣扎:“凭什么在太子门前你声名远扬,在军队里也是受人尊敬,天下好事还能让你一人占全?”
接着又冲帐子里的士兵看去,道:“柳宜轩到底是谁派来的不需多说吧,在这军队里到底安的什么心你们还不清楚吗?”
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两人身上,齐念一步一步bī近他,冷冷地看着他的眼睛,吐出:“我安得什么心你清楚?我只是太子的门客而已,至于太子殿下狗的职位我自是不敢与你相争的。”
环视一周,声音微微放大:“之前军中总有消息传到京城,众位将士虽然怀疑我但没有证据,如今我可以明明白白告诉大家,我没有,所有的信件皆在此处,若是有人不信大可随意查阅,我帐内的书籍纸张也可随意搜查,我柳宜轩无任何异议。”
说罢叫道:“小六子,回去。”便走出了帐子。
齐念自己是感觉没什么的,但是柳宜轩就不是了,被人污rǔ还放在大庭广众下来说,依着柳宜轩的xing子可能当场撞死都有可能。
齐念走的飞快,小六子紧紧跟在身后,走了一段路,小六子小心翼翼道:“先生。”
齐念停下脚步,转过身来苦笑:“小六子,我记得你上次问我是否后悔来到此处?”
小六子呆呆道:“先生?”
齐念别过脸望向那海阔的天空,带着无限的憧憬:“我答不后悔,现在我柳宜轩也不曾后悔,只是我这残败的的身躯也不知道能为朝廷再做些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