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员也惊呆了,他们没想到这个毁容的女xing就是几个月来鉴定尸体的美丽医师,而且她还是路易斯·卢瑟福的未婚妻。
“请一定要治好她!”警员深感这个案件比想象中复杂,把伊莎贝尔托付给她的同事,处理完现场,火急火燎跑回苏格兰场。
警员把这件事告诉警长以及路易斯,两个男人一边面面相觑,一边在脑海里开始编制这个案件的逻辑。
一、开膛手杰克在上一场案件中,在现场遗留了一块金色怀表,经查证,那是艾尔索普·罗森的所有物。
二、怀表在几个月前就遗失了,当时的嫌疑人之一就有华特·席格。
三、有一组警员去找过华特。
四、找完华特的当天晚上(或者说第二天清晨),苏格兰场的御用法医就遭到开膛手杰克的攻击。
这是什么?这是一场针对苏格兰场的报复啊!
而且,只有少数人才知道,伊莎贝尔的母亲过去做过那种工作,正符合开膛手杰克的猎物条件。
警长让警员暂且离开,回头看着目瞪口呆的路易斯·卢瑟福。
“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在找你了吧?”警长质问道。
他实在不想指责什么,一开始他寻找路易斯,只是为了告诉他伊莎贝尔的身世。路易斯对身世看得很重,他不会接受伊莎贝尔的身世,与其等到两人婚后再闹出来,还不如由警长亲自告诉他。没想到路易斯在查出伊莎贝尔母亲的身份后,会直接找她摊牌。他就没想过如果那些话被谁听去了,传到开膛手杰克的耳中,伊莎贝尔和她母亲会陷入怎样的困境吗?
现在那位可怜姑娘的遭遇,也印证了他的举动是多么错误。
警长叹了口气,实在是恨铁不成钢。路易斯始终沉默,颓废的坐着,双手捂着脸,似乎在忏悔。
“总之,案件已经明朗了,真正的开膛手杰克是华特·席格。我已经把罗森庄园的警卫撤回来了,你也别找再去找小罗森的麻烦了。”警长劝导着路易斯,“去看看伊莎贝尔吧,她伤得很重。”
……
伊莎贝尔昏睡着。
她的伤口的确很严重,腹部的口子开得很大,失血量巨大,如果目击者再晚一步,她可能会当场死在那儿。贝玛丽医院的医师们花了很多jīng力才fèng好伤口,而最严重的则是她脸上的划伤,足足有几厘米深。要多么心狠的人,才忍心在这美丽的姑娘脸上划出这样的伤口?
据说,参加手术的护士给医师递工具的手都是颤抖的。
毕竟是同事多年,突然听到她被袭击的消息就足够心惊ròu跳了,更别提看到真人时的惨状了。
路易斯像一个无神的游魂,被警长催促着赶到医院时,手术还没结束。他浑浑噩噩地在椅子上坐下,双眼直愣愣盯着前方,始终无法回神。
也许是心爱的未婚妻成为受害者,也许是开膛手杰克的真身bào露,种种意外都让路易斯措防不及,他彻底陷入了惶恐之中。
他低声呢喃着:“不是我,我没想这样的……这不是我的错……”
“上帝啊!”匆匆赶来的护士长恰好听到他的忏悔,被他的态度惊呆了,她没想到,伊莎贝尔还在手术室里生死未卜,他还有脸推卸责任?
“安妮?安妮?你快叫人来,把他赶出去!以后我们院不欢迎这家伙。”护士长说完,就匆匆走进手术室。
手术室里的气氛也很紧张,主刀的是伊莎贝尔关系最好的朋友,罗伯特医师。他的医术确实jīng湛,虽然耗时长了点,但伊莎贝尔腹部的伤口依旧处理得很好,唯一让他犯难的,是她脸上的几道割伤。
罗伯特医师没有处理这些的经验,于是脸上的口子由另一位专为女xing看病的医师处理。护士长进来时,刚好看到两人jiāo换主刀的时刻。
这……护士长眉头皱起来了,她平时从不进手术室,因此也不知道这种举动在手术中常不常见,医师们平时也不会告诉别人手术的过程。
看见护士长进来,白逸微微挑眉,视线落在那身明显不属于手术室的衣服身上,停了几秒,他收回目光。
看来护士长真的很宝贵伊莎贝尔,否则,怎么肯破例踏进手术室呢。
我应该下手再重点的。他拿起一杯水润润嗓子,好不可惜地想着。
如果让她知道,贝玛丽医院的招牌医生已经没救了,她的表qíng一定很jīng彩。白逸想象着那张长满褶子的脸会皱成一团,每一处褶皱都会变成深深的海沟,一层叠着一层变成贵妇们穿的裙子的花边,就忍不住弯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