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到底是谁?
司徒佾云颇为不解。他自认在江湖上没有树敌,没有锋芒毕露,也没有沉寂数年,最多只是个德高望重的长者形象,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
安辰可不管司徒佾云怎么想,落下最后一颗白子,将棋盘一推,靠在软榻上两眼微眯,慵懒道:“谷主,你可以查查那位芜月公子的来历,说不定与义君岭有关。”
安辰知道,原剧qíng中可没有这一幕,臭名昭著的义君岭根本没有出现在大会上,这次会有,肯定是因为旁人改变了剧qíng,要么是系统,要么是……
但不论如何,他都可以根据修改的剧qíng,彻底改变柳玥的命运。当然,那绝对不是什么好的命运。
如果换成普通的路人,安辰倒不会下手这么狠,不过这回是柳玥自己作死,那可就怪不得他了。
况且,接下来的世界中,现在这种事还会做上许多遍。
司徒佾云的手下这时肯定已经在拷问那三人了,不管是系统还是别的什么人,一般不会留下刻意的把柄让司徒佾云发现,那三人肯定不知道到底是谁带自己进来的。
他需要想办法cha手,设法将这件事怪到柳玥身上。
“谷主,要不要去见见义君岭的人?”安辰笑道,“我倒是很想知道,到底是谁敢直接闯进这佛仙谷。”
司徒佾云本来还盯着输了的棋盘发呆,听到安辰这么说,想了想赞同道:“也好,我如果再不动手,只怕有些人还觉得我老了,不顶用了!”
司徒佾云一挥长袖,带着安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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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辰的别院中,沐庭舒站在窗边,伸手拦住一只翠色的鸟。
忽然,一个黑衣男子出现在房内,恭敬地蹲下身来:“殿下,事qíng已经办好了。”
“哦~”手掌合拢,微微用力,将小小的翠鸟困于掌心,沐庭舒愉悦地看着翠鸟拼命挣扎的模样,心qíng很好地开口,“我叫你办的事qíng,可是让义君岭的人毁了柳玥的清白。可是现在,差点变成他们毁了皇妹的清白。”
“殿下……”黑衣男愣住。他清清楚楚地记得,清晨他把柳芜月的真实身份jiāo给太子时,这位殿下说的可是让他把谷外吵闹不止的义君岭三人带进来,和柳芜月,真实姓名为柳玥的柳家庶女见面,并没有提到要毁了柳玥啊。
“啊,不对。好像是我记错了。”沐庭舒忽然扶着额头,低低的笑出声来,手也不自觉的继续缩进,翠鸟发出几声凄惨的尖叫,“你下去吧。继续给我盯着柳芜月,如果发现沈天佑的人,不管他们做什么都不用理会。”
“是。”
黑衣男走后。沐庭舒辗转到房间西边的坐榻,将手中半死不活的小鸟丢到桌上,看着苍翠的鸟毛搭在深褐的紫檀木上,构成一幅别样的美景。
他很清楚,熟知剧qíng的安辰肯定能分辨出义君岭的人是由系统或者宿主带进来的,而且绝对不会留下任何线索,所以他一定会以此做文章,设法将这件事编到柳玥身上。
为了摧毁柳玥,达到他的目的。
所以,让手下把那三个壮汉带进来的时候,他就给他们留下了属于柳玥的一些细节。这样就有利于安辰编谎了。
毕竟,安辰要做的那件事,可是不得了呢。
为了让安辰尽快走到这一步,下决心做那件事,他可是等了很长时间,那么漫长的时间,他可不想再重新过一遍了。
那是——没有安辰的时间。
漫长,而无趣,几乎所有时间,都是灰败的。
从翠鸟身上拔下一根完好的羽毛,沐庭舒将它放到鼻尖享受般的轻轻嗅着,忽然用力一口咬下去,咬下半截羽毛来。
咀嚼几下,沐庭舒露出无趣的表qíng,将羽毛吐了出去。
他把目光移到浑身颤抖的翠鸟身上,歪了歪脑袋,用残留的半根羽毛戳了戳它的小肚子,软软的嫩嫩的,手感相当不错。
沐庭舒笑了起来。
他用了点劲儿,软软的羽毛就像一根针,直接捅穿了翠鸟的肚子。
“你的羽毛真难吃!”他像小孩子一样抱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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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管与司徒佾云一起去看义君岭的安辰到底发现了什么,被柳玥搅得怒气冲冲的沐泠月和李思度慕容昂又说了些什么,独自一人闭门思过的沐泽瑞到底思过了些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