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策到现在还觉得这公司是萧琮江的。
别的还好,说起汪敬淳,萧琮江突然想起来,和他们见面好像还真有点问题,可是那是以前,现在......就算苏策知道了,也没关系吧,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最后萧琮江当然还是同行,他现在对苏策的要求就没有不答应的,就算第一反应想抗拒,挣扎两下也顺了苏策的意。
于是出发那天,公司的人三三两两在机场等着,看见萧琮江走过来,认识他的人都惊掉了下巴。
苏策还顾着向萧琮江介绍几位主管,难为主管们得装作第一次见他,或者不是很熟的样子。
而汪敬淳有了上次的经验,应对很自然,不该说的都吞进肚子里了。
其实见面也好,见过一次就算破了局,以后萧琮江再想向他们面授机宜,也不用对苏策遮遮掩掩,顾忌着被他发现,这家公司曾经是为他建的一间玩具屋。
主管们相对还比较淡定,底下员工的反应就丰富多了,有羡慕的,有无视的,当然更少不了厌恶的。
所以才得努力一点,混得好一点,混上去了,就算别人心里有想法,也不敢当面表露,还得对你笑脸相迎。
公司组织的旅游,行程安排大同小异,萧琮江对这些景点毫无兴趣,他这趟就是来陪苏策的,和汪敬淳谈事qíng的时候,眼睛不时望向不远处的他。
苏策坐在岸边看着其他人玩,同事过来找他一起,他摆摆手,说想歇会,有人被抬着手脚扔进海里,他小声笑着。
萧琮江还记得以前在酒会上碰见他,他要是落了单,只会在角落里发呆,客套话只会那么两三句,再聊下去就得冷场。
而他现在一个人也很自在,不再那么拘谨。
看见这样的他,萧琮江又想起他刚醒过来的那些日子,说不了话,走不了路,被人居高临下地羞rǔ,工作也没了……
给苏策一个惊喜吧,过几天在小镇,放河灯的时候,想把心里的话告诉他。
晚上烧烤,有酒有ròu,汪敬淳在这种场合就是个活靶子,被人拉着死灌,已经喝得话都说不清楚了。苏策当然也被人盯上,不过大家也就是意思意思。
苏策和萧琮江在公司里还是比较注意的,不会有太亲密的举动,两个人没坐在一起,所以萧琮江管不到他那边,而苏策不想扫大家兴,多喝了几杯。
“你脸好红啊。”同事和他说。“我陪你去休息室里坐会吧。”
苏策几杯酒下去,头晕目眩地,他也害怕一会吐了出丑。
“不用,你在这,我去洗个脸就好。”
外间空地,男男女女几个人凑在一起抽烟。
“和汪总坐一起那帅哥见着没有,这等好货色怎么没人下手,整晚gān坐着啊。”
一开始没人理她,过了一会,有人说:
“没人敢碰那肯定是有原因的,新人多跟老鸟打听打听。”
“什么意思?”
说让新人打听清楚行qíng,但等真问了,却没人回答,大家各自吸了口烟。
这时另一个人说:
“这是要公开了吧。”
“也没瞒着谁啊。”他看向汪敬淳的方向,“聚会经常带着他的,都知道是什么关系。”
这时一个女的小声说了句:
“好甜啊。”
但明显在场男士多不赞同,只是谁都不会明说,一起抽烟的不见得都jiāo心,今天说的话,明天难保会传到谁耳朵里。
刚才那位新人,连蒙带猜地,试探着问,
“他和,汪总?”
其他人啧了一声,都朝她翻白眼。
“差太远了。”
“不会是.......”她猜了几位年轻点的,最后嘴型无声地说出了苏策两个字。
其他人默认了。
“哇太劲爆了吧,我进了家什么公司啊。”
“这有什么,现在这种事qíng很平常,又没妨碍别人。”
还是有人念着苏策的好处,这时候替他说话的。
但有句话叫是非当人qíng,讲是非的时候,不见得是对当事人有何恶意,只是想显示自己消息灵通,或者当作jiāo际的佐料。
于是聊着聊着,话题开始不受控制。
“以前市场部的隆辉还记不记得,就是被那位叫走的。”
“这事我也听说了,因为得罪了S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