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呢,我们本来就是夫妻啊。”赵信良满脸委屈地嘟囔道,“千禧楼跟如意绣庄今天都有人代我们打理,我们就清闲这么一日也不成?别想这么多嘛,爹娘他们会体谅我们的……再说了,”说到这,赵信良忽然坏坏一笑,凑近了任氏的耳旁呢喃道:
“爹娘这会子可指望咱们两能快点给家里添个大胖小子呢,那我们还不抓紧时间?”
说着赵信良手里的力道忽然加大了一些,又把任氏给重新推倒在chuáng,一面温柔地作为,一面安。抚着身下娇人儿的心:“别想太多,只想着我就成了,你瞧外面天都还没亮呢,在等一会也无妨的……”
任氏不再言语,只紧紧地闭上了眼睛,一颗心在渐渐地安定。
诚如眼前的丈夫所言,一切都不必过分cao心,因为现在的自己,不再是一个人,许多事,尽qíng地jiāo给他来办就好,自己只需安心地享受他在自己身边的呵护即可……
一番颠鸾倒凤,温柔缠绵过后,二人微喘着气息平躺在chuáng上,尽管已入秋,可任氏的额上还是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赵信良体贴地用中衣袖子给她擦汗,嘴角的那丝笑显得格外地邪魅:“娘子真真美。”
“什么时候学会油嘴滑舌了?”任氏抬眸,伸手在他的脸上轻轻一捏。
赵信良迅速地趁势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随后认真道:“只对你一个人甜言蜜语还不成?”
任氏原本漾着笑意的脸颊忽然微怔住了。
这句话于赵信良而言不过是对妻子的一种呵护,可于任氏而言,却是一句不可多得的承诺。
时下的社会里,农户之类的小户人家也就罢了,但凡是稍有些家底的人家里,哪个不是三妻四妾的?
所以,在嫁给赵信良之前,任氏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她深知自己心里是爱这个男人的,所以她尽量克制自己,让自己平和地接受,以后赵信良纳妾的事实。
可是此时此刻,自己的夫君居然说出了这样难得的话语,这使得任氏顿时欣喜若狂了起来。
“怎么犯傻了?”赵信良不知任氏所想,忽然轻点她的鼻尖。
任氏回神,出其不意地紧紧搂住了赵信良:“谢谢。”
“嗯?”赵信良莫名其妙,不过也是伸手抱住了娇妻,“我们俩现在谁跟谁,还用得着道谢的?”
“不管以后怎么样,即便你真纳了妾室,我也不会计较,有你刚才那句话已足够。”任氏垂下眼睑,轻轻地呢喃道。
“说什么傻话呢?”赵信良忽然轻推开任氏,捧起她娇媚的小脸,“我在你眼里是那种人?”
见任氏不语,只睁着一双弥漫着雾气的双眸看着自己,赵信良则又接着道:“那我现在认真地告诉你,我赵信良今生今世只会有你任碧莹一个女人,不会纳妾,不会有通房,我们农村人不兴这个的。即便以后真的大富大贵,身份显赫,也不会改变分毫。”
见任氏还是不说话,赵信良不禁急了:“难道你这是不相信我么?”
“我只恨没能早点遇见你。”任氏突然猛地摇头,眼泪瞬时就落了下来。
赵信良赶忙给任氏拭泪,又继而笑道:“哭什么呢,该高兴才是。”
任氏将头埋在赵信良的胸前:“真的,有你在真好。”
“嗯嗯,现在发现选择我是没错的吧?”赵信良忽然调侃了一句,他现在这副臭屁得瑟的模样,多半还是跟闺女赵相宜学来的。
任氏扑哧一声笑开了,轻轻拍打着赵信良的胸口,随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qíng绪,轻松道:“好了,咱们真的该起了,赶紧洗漱一下去给爹娘请安,等一切安顿好了以后,咱们就抽空去看房子,尽量在这几天把宅子定下来,然后争取时间修葺,搬进去住。”
“嗯。”赵信良放开了任氏,率先下了chuáng去把衣裳给全数拿了过来。
洗漱穿戴完毕过后,任氏忽然拉住了yù出门的赵信良,见赵信良一脸莫名,她不禁仰脸笑道:“昨晚你喝得烂醉如泥,我就没跟你商量那些,现在你人清醒了,我正好跟你谈谈。”
“哦,什么事呢?”
“你过来。”任氏拉着赵信良的大手走向了房间一角,那里摆着好几个大箱子,是任氏的一些贴身之物以及二老给她重新准备的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