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再敢亵渎我的未婚妻,就不止是一拳头这么简单了。”裴子君用的是关外话,几乎是一字一句地咬着,是冲那个男人说的,惊得一男一女嘴巴都合不拢了。
原来他竟听得懂关外话的,而且还说得这么流利
一时间,那个男人看裴子君的眼神不由带了几分畏惧,因为在这一带,会说关外话的中原人,多半都是有头有脸,有权有势的人物,是他们惹不起的。
在关外,不像中原那般,只有当官的才qiáng势。
只要是家里有底子的,纵然是个商人,也足以有欺压平民的权利。
眼前的裴子君穿着不凡,眉宇间还隐约透着一股子贵气,而且最关键的是,他jīng通关外话,想必跟这一带的人是很熟的,没准背后有大靠山也吃不准
男人在心里这样细细一分析,立马就软下了口气来:“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惊扰了您,还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我这一回,下次再也不敢了。”
这几句话,用的居然是中原话。
赵相宜站在一旁呆呆地看着这个男人由愤怒转为惊恐怯懦的变化,心里的惊愕不止一点点。
才短短一两分钟,裴子君到底跟他说了什么?
此时,裴子君已朝着赵相宜这边走来,揽住了她的腰身,温柔一句:“等久了吧,没事了,我们继续逛。”
赵相宜咋舌,刚才她也是说了这么一句,不过片刻后,裴子君给了人家一拳头。
她有些不敢挪步,因为实是难以预料,裴子君会不会在说完这句后,又给那个女的一拳。
“你听得懂关外话,而且还会说?”赵相宜一面走着,一面不时回头去看那一男一女,只见他们十分好奇又怯生生地一直站在原地张望他们这边,想必是裴子君说的话真的震慑到了他们。
“唔,因为生意的缘故,与几个关外人来往过,他们教我说的。”裴子君的嘴角噙着一丝淡淡的温柔,不过转而又清减了些许,“不要回头去看那个男人,我会吃醋的。”
“嘁。”赵相宜突然把头转了回来,“你个大醋坛子。”
“不过,你刚才到底跟他们说了什么呀,他们怕成这样?”赵相宜十分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并添言道,“还有,你gān嘛好端端地打人家?是他说了什么让你生气的么?”
提及那个男子刚才猥亵赵相宜的话语,裴子君的表qíng就不大好看。
他微皱着眉头,尔后又缓缓松开,搂着赵相宜腰身的力道不由更重了些:“是些无关紧要的话,不过让我听着很不慡。”
“无关紧要的话,你还对我保密?”赵相宜挑眉。
而且,裴子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bào力了?就因为别人说话让他不慡了,就要这样去打人家?
赵相宜的心里莫名着。
“谁让你刚才对我保密你跟那个女人的对话的?”裴子君轻捏了捏赵相宜的腰身。
赵相宜立马挣开了裴子君的怀抱,红着脸抗议道:“动作尺度大了啊”随后又不忿道,“嘁,听你刚才的意思,是很在意那个女人的喽?否则那么紧张我跟她说了什么gān吗?”
裴子君突然停下了步子来,双手环胸饶有趣味地盯着赵相宜看,尔后又以拳头抵着自己的下唇轻笑。
“你笑什么?”赵相宜凝眉。
“我是在高兴。”裴子君上前来拥住了赵相宜,尔后轻声呢喃道,“你那是在吃醋呢。”
他捧起了赵相宜的脸,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印上了一吻,当是奖励。
赵相宜安心地偎在了裴子君的怀里,并用自己的脑袋撞了撞裴子君的胸膛:“还不是被你传染的。再说了,谁受得了异xing这样火辣辣,明目张胆地勾引自己的……”赵相宜一时嘴快,竟没把住门,说到一半的时候惊觉,便戛然而止。
“‘自己的’什么?”裴子君不依不饶。
“没,没什么。”
“我要听你亲口说。”裴子君笃定道,“你刚才在那个女人面前,不是说得挺自然的么?”
“你这样突然要我说,很别扭诶。”赵相宜红着脸,心脏咚咚咚地跳,幸而夜色渐浓,看不大出来。
“反正早晚都会是的,说一句来听听,有什么关系。”裴子君伸出手指来轻抚了抚赵相宜额间的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