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已经睡着的俞亦浔,伏星眼中的笑意加深,架起俞亦浔就往房里去。
好不容易将比自己还高还壮的俞亦浔拖到了chuáng边,伏星才刚松了口气,结果左脚就绊了右脚,“咚”的一声闷响,栽倒在chuáng上的伏星的脑袋撞上了chuáng板,疼得伏星当即就红了眼,而被伏星急忙护在怀里的俞亦浔只觉得梦境一震,也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师兄?”俞亦浔撑起身看着躺在身下的伏星,眼神依旧迷蒙,一看就是酒还没醒,人还懵着。
伏星揉着后脑勺,有些愤愤地瞪了俞亦浔一眼。
这小子就不能再早一些醒过来吗?
偏头看了伏星一会儿,俞亦浔就伸出手去,用拇指指腹蹭掉伏星溢出眼角的泪水,然后收回手,盯着自己指腹上的水光看了看,又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哭了。”
伏星愕然,目瞪口呆地看着俞亦浔。
“师兄,别哭。”眉心微蹙,俞亦浔再度向伏星伸出手,可禁不住酒力,咚地又倒在了伏星身侧,呼呼大睡。
听着俞亦浔平稳的呼吸声,伏星呆然地望着棚顶。
他的师弟好像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学了些不得了的事qíng啊……他若是个姑娘,瞧见亦浔这副模样大概是要把持不住了吧。
第6章
安睡一宿,天刚蒙蒙亮时,俞亦浔就睁开了眼睛,看到有微光从窗户透进屋子里,俞亦浔怔住,旋即就觉得头疼yù裂。
对习惯了天不亮就起chuáng洗漱的俞亦浔来说,这会儿才起已经算是晚了,更叫俞亦浔感到懊恼的是他竟想不起昨日的一些事qíng,他就只记得他拼了命地喝着那难喝至极的酒,可喝了酒之后的事qíng却一点儿都想不起来了,他甚至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辰睡下的。
坐起身来,俞亦浔才发现chuáng上只有他一个人,伸手摸了摸褥面,手下是一片冰凉。
师兄呢?
敲了敲疼痛难忍的头,俞亦浔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往门口走去。
酒那玩意,难喝不说,喝过之后还这么难受,师兄到底为什么这么喜欢?
走到门口,俞亦浔拉开房门就往外走,可才迈出一步就与人撞了个满怀。
“怎么走路都不看路的?”抱怨一句,伏星就推着俞亦浔回到了屋里,再一抬眼就见俞亦浔是一副十分难受的模样,“头疼了?”
“嗯。”俞亦浔闷闷地点头。
伏星轻笑一声,先将手上的衣裳塞进了俞亦浔怀里,然后又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放在了衣裳上面:“我在厢房里备了热水,你去好好洗洗,别带着酒气去天行广场。衣裳是从静安苑你房里拿来的。还有那药,是解酒用的。不过你也只剩下一刻钟的时间可以洗漱,再晚了可就真的要迟到了。”
“好。”一听这话,俞亦浔抱着衣服就奔着厢房去了,生怕会迟到似的。
望着俞亦浔匆忙的背影,伏星摇头失笑,又紧跟着走出房间,去了外面,等俞亦浔整理妥当,伏星也赶了回来,随手将两个热乎乎的包子塞到俞亦浔手上。
“没时间让你细嚼慢咽了,快走。”
说着,伏星就拉着俞亦浔御剑飞往天行广场。
俞亦浔也没时间去想、去问,只跟在伏星的身后,三两口就将包子吞进了肚子里,两人落在天行广场时,俞亦浔刚好将最后一口包子咽下去。
“师叔,”领着俞亦浔向三长老何策行了个礼,伏星有些尴尬地笑道,“那个……是弟子起得晚了,连累好心去叫我的俞师弟也来得迟了,请师叔责罚。”
一听这话,俞亦浔就蹙起了眉,可刚开了口要替伏星辩解,小腿上就挨了伏星一脚,疼得俞亦浔下意识地就把要说的话给吞了回去。
端坐在蒲团上的何策自然没漏看伏星这一脚,不由有些诧异地抬眼看了看伏星和俞亦浔。
他就说伏星这孩子敷衍归敷衍,却还是遵守着苍灵宗的各种规矩,就算总是最后一个出席早课的,伏星也从来没有迟到过,没想到他这第一次迟到竟是为了俞亦浔。
不过还是奇怪,俞亦浔也是个老实本分的孩子,又十分勤勉,别说是迟到,他可一直都是最早一个来做早课的,今儿是做了什么?怎么就迟到了?或者说他昨夜做了什么?
狐疑的视线在伏星和俞亦浔之间打了个转,何策到底是什么都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