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它病要它命,叶焚林和长孙溯可都没有和妖shòu讲道理的想法,长孙溯一跃而起,长刀捅进妖shòu的眼眶,在凄厉的咆哮声中,他一个用力就将刀抽出,反手刺进妖shòu另一只眼睛。
有长孙溯在前吸引注意力,叶焚林两仪四象都有了运功的时间,顺手放下一个破苍穹,森寒的剑气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锐意,直接破开妖shòu看起来坚固非常的鳞片,鲜血迸溅间切下对方一只前爪。
从前的叶焚林即使是在战斗中都保持着翩翩风度,这还是第一次将场面弄得如此血腥。
鲜血的腥甜不止刺激了受伤发狂的妖shòu,还刺激了距离妖shòu最近的长孙溯。
盾牌拍击在妖shòu面庞,雪亮的刀光在猩红的血雨中穿梭,长孙溯完全没有在意落在自己身上的血点,只是学着叶焚林刚才的做法,将这只妖shòu的三只利爪全部切下。
带着一种从心头升起的兴奋,几乎有些压抑不住自己qíng绪的长孙溯高高举起长刀,仿佛没有任何不对地挥刀斩下,血花溅了他满脸,妖shòu的脑袋也被切下了一半。
不甘地嘶吼着,妖shòu眼中的红色褪去,但它不明智地吼叫发泄耗尽了它的最后一丝jīng力。
半个脑袋几乎要掉下来,妖shòu缓缓阖上了眼睛,那浓烈的快要实质化的怨恨似乎有什么魔力,让长孙溯的目光落在它的眼睛上久久无法移开。
看着长孙溯这副丢脸的样子,叶焚林愤怒之余,不知道怎么的就升起一点心疼。
这心疼来得太快,也太是时候,叶焚林终究还是没能压下这份qíng绪,选择举起了自己的长剑。
嗯,没错,叶焚林开始心疼他家养的狗盾了,于是他举起了剑,将那只家养揍了个慡。
几乎一万脸懵bī的长孙溯:这个逻辑是不是不太对?
叶焚林:没有什么不对,狗盾就是欠抽。
逻辑终于符合大众想法一次简直可喜可贺,叶焚林觉得他这个行为这么明显了,长孙溯应该能明白过来,可谁曾想长孙溯竟然是一副完全不明白的样子,还试图用可怜巴巴的表qíng看着他。
“得了吧,你这么大个块头,就算想装可怜也就只能辣眼睛,把这个表qíng收回去。”叶焚林收剑入鞘,到底还是解释了一句,“看看你刚才那个德行,简直欠揍的慌。赶紧把脸上的血擦一擦。”
长孙溯又不是失忆了,他当然知道自己刚才的状态不对,叶焚林这一顿揍是把他给揍醒了,可是他仍然弄不明白“疼他就要揍他”这个逻辑。
“嗯?让你清醒过来还不算心疼你吗?”叶焚林脸上难得露出一点嫌弃,“要放在我们家那边,你这样弄得满身脏兮兮的阿拉斯加,一般都是不允许进家门的。”
长孙溯听他家道长这样一说,喉头忍不住动了一下。
……家门?
作者有话要说:狗盾:揍得好,一点都不疼,汪汪汪!
大徒儿:洗gān净再进门。
贫道表示大徒儿就是这么爱gān净,没毛病。
第82章
家这个词,在绝大多数qíng况下都有着极为特殊的意义。
对于长孙溯来说,家这个词意味着叶焚林对他的认可。当然,这个认可就不仅仅是朋友或者宿敌之间这么简单,更多包含的是一种让他能够感觉到温qíng的东西。
甭管叶焚林话里的真实意思是不是在指长孙溯和大型家养犬差不多,总之光不让进家门什么的,就特别容易引起他的联想,在他的眼里几乎和睡书房、跪搓衣板是差不多的层次。
听到这样的话就仿佛是被认同了某种身份了一样,长孙溯先是小小的兴奋了一下,随即便回忆起当年他父亲还在的时候说过的话,顿时想起他父亲被睡书房支配的恐惧。
有句话说的好,姜还是老的辣,他父亲经历比他丰富太多,睡书房的时间已经达到了一种让他叹为观止的地步,所以他父亲说的每句肺腑之言绝对都是经验之谈。比如“睡书房是道侣收拾你的不二法宝”,比如“势不认错,书房坐穿”。
长孙溯一点都不觉得他父亲这样的说法夸张,他觉得这种事qíng他母亲绝对是做得出来的。当年他爹应该是真的经历过这样的事qíng,才会抒发如此感慨。
天大地大,道侣最大,并不想和自己父亲一样连“家门”都进不了,长孙溯连忙摆出一副受教的样子,迅速整理起自己的仪容仪表,争取尽快让他家道长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