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听说十爷病重眼见人就要没了,”冯皇后说着叹口气,神色有些冷峻,“也是十爷没福气,才与你和离就出了事。”
刘妍宁不知道说什么好,脊背也软下来,好像整个人都矮了几分,看起来说不出可怜,可她开始握紧了帕子苦苦支撑着。
冯皇后不禁看着眼睛发酸,“你今天来了就多坐一会儿,”说着吩咐宫人,“本宫今儿要留刘大小姐用膳。”
宫人下去安排,冯皇后和刘妍宁屋子里说话,用过了膳食,两个人正喝茶,就听外面传来喝声,“你是哪个宫里?为何这里鬼鬼祟祟地张望?”
是huáng英声音。
冯皇后放下手里茶碗,皱起眉头,看向宫人,“去看看,是不是谁惊扰了圣驾。”
☆、第二百七十七章 qíng深清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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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皇后让刘妍宁搀扶着出了大殿,就看到有个小太监被人压在地上,huáng英正站在前面盘问。
那小太监支支吾吾,“奴婢是……是坤宁宫的。”
坤宁宫就是皇后的寝宫,huáng英目光闪烁,“咱家从前怎么没见过你?是从哪个宫里调过来的?”
小太监顿时说不出话来。
冯皇后向皇帝行了礼,低头看跪在地上的内侍,奇怪,这个人脸很生,平日里没见过他伺候,冯皇后心里忽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转头看坤宁宫的领事太监,领事太监也早就发现端倪,碍着皇上在不敢开口,现在得了皇后娘娘的眼色立即上前辨认。
huáng英将小太监仔仔细细打量一番顿时脸色大变,一瘸一拐地走到皇帝身边低声耳语,“皇上,奴婢想将人带下去问清楚。”
皇帝本要兴冲冲地去看圣物听到huáng英这样说不由地将目光落在那小太监身上,小太监低着头害怕的瑟瑟发抖。
“娘娘,这不是我们坤宁宫的小太监。”
冯皇后刚要说话,那小太监忽然转过身来惊骇、恳切地看着她,“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是我,是小显子,是我啊。”
是我。
那个奴婢敢说这样的话。
皇帝豁然面色yīn沉,瞪起眼睛目光竖立,从“小太监”的脖子上看到了上下浮动的喉结,皇帝登时怒发冲冠有一种要将人撕碎的冲动,抬起头来看到皇后仓皇的表qíng。
“huáng英。”皇帝忽然扬声,就像炸开了响雷。
冯皇后轻轻一抖却撞到刘妍宁,刘妍宁一时站立不住“不小心”啊地一声摔在地上。
皇帝顿时侧过头看冯皇后,冯皇后要有多害怕才会将身边的人推倒。
倒在地上的刘妍宁是一脸的茫然和错愕和冯皇后的作为正好成了对比,刘妍宁挣扎着起身,裙摆上露出一只旧了的蝴蝶荷包。
“小太监”看到那只荷包,想到上面的纹理,母亲在灯下一针一线地fèng,大年初一仔仔细细地给他戴上,父母之恩重如山,为了父母能活着,他不得不死。
冯皇后刚要开口。
刘妍宁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走到冯皇后背后。
冯皇后只觉得那“小太监”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然后那小太监脸上露出诡异的神qíng,五官皱在一起。
疼……
这种没有说出来的表qíng,就是疼。
疼得她毛骨悚然,目光却怎么也挪不开,那“小太监”豁然甩开身边压制他的人站起来,手脚一阵乱舞。
huáng英喊一声让侍卫来抓人,侍卫才抽出刀,那“小太监”就倒在地上,尿了一腿裆,然后整个人都不动了。
皇帝瞪大了眼睛,如同老虎皱紧了须子,因为要将血盆大口张开,露出森森的牙齿。
冯皇后觉得皇帝嘴中的热气已经喷到她脖子上,就要咬断她的喉咙。
一切来的那么快,让她没有反应的能力,她只是木立在那里等死,前一刻她手中握着道袍还在想皇上一高兴,今晚会是什么样的柔qíng蜜意,她要在屁股下垫只枕头这样会更容易受孕,转眼工夫她心中只剩下恐惧。
突然之间天翻地覆,她却还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
皇帝看向huáng英,“将他裤子给我脱下来。”
刘妍宁听得这话吓了一跳忙起身躲向旁边的屋子,身边的女官都低下头谁也不敢张望。
冯皇后却挪不开眼睛,事关生死她不能不看,她已经控制不住羞耻,她看到“小太监”尿湿的裤子被扒下,露出了男人的那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