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光刃突然向魏爻的方向直直打去,不偏不倚刚好砸在了他的脚边咫尺之处,坚硬的地面生生地guī裂开了一个数尺大坑。
魏爻突然绝望地瘫倒在了地上,他xing子本就软弱,这下身上的力气都像是被抽空了般,只剩下一个空空的躯壳。
“怎的?还想往那肮脏的勾栏之地跑?”
“不许,不许你这样说……”魏爻的双眸中已经蓄满了晶莹的泪水,但就是硬bī着没有落下来。
“……哼,那老妈子都把你出卖两次了,你还不死心?是不是有病啊你?”
“胡说,芸姑姑才不是那样的人!她只是……只是有苦衷罢了……芸姑姑一直对我……对我很好的……”越到最后他声音越小,也开始有些呜咽起来。
“呵,”男人冷哼一声,手将他的下巴掰了起来,bī得他不得不直视自己,而后一字一顿道:“实话告诉你,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北街教坊司已经被我一把火给烧成了灰烬,连同你那芸、姑、姑。”
最后三字男人特意放慢并加重了语气,魏爻听后仿佛感觉到一道滚滚天雷“嘭”地一声轰进了心里。
北街,教坊司。
他生活了十数年的地方啊……
在他心里,那个地方早已经成了他的家。
一滴清泪无声地从魏爻的左眼滴落下来,滑过眼角下方那颗红艳艳的朱砂痣。
男人见他一脸呆滞,自以为终于戳中了他的痛处,心里涌上一股扭曲的快感,一时有些得意忘形:“你以为对你好的那些人不是在心怀鬼胎?小子,你说你多大了,居然还那么天真?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就光你这幅皮相,扔到外面去早就不知道被人吃gān抹尽多少回,看来教坊司那群人平时还是把你保护得挺好……”
说到这里,男人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猥亵的笑容:“也对,越不谙人事的雏儿越值钱,那些有着特殊癖好的权贵们,不就好这口么。你怨恨我也没关系,反正那位说了,只要把你还有一口气带过去就行,也没说不能怎么处置你,毕竟,我这只眼睛的代价可不是那么好得来的!”男人摸着他那只废了的右目,眼里闪过一丝yīn毒,“你这个臭娘们儿也不知道使了毒计,居然敢这么对我,如果不是我一时大意,会让你得逞吗,啊?”
当时,他只感觉道一股刺眼地无法睁开眼的光芒触不及防地she向了他,随后他的右眼便传来一阵刺痛。等他恢复意识时,这个臭小子早就逃得没影儿了,幸好这小子是个白痴,居然自投罗网地又跑回了教坊司,被那老妈子一通信立刻又给抓了回来。
可笑的是,他被他那敬爱多年的“芸姑姑”给卖了还天真地帮着倒数钱。
见身下少年没了声响,男人手上更加肆意妄为,猛地将他身上的衣料给撕扯开来,luǒ。露出了一大片光滑而又白皙的肌肤。
“啧啧,你他妈这样真是个男的吗?”
魏爻并未挣扎,双眼空dòng一片看不清焦距,左眼角下方的那颗朱砂痣越发红艳yù滴。
“怎么?不说话了?你多挣扎一下的话还挺有意思的,像个死人似得反倒还无趣了,妈的,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男人正想抬手扇他耳光时,却猛地顿住了。
魏爻目光终于有了焦距,只是眼中洋溢着的杀机与森然不禁让男人心下一惊,没来由地感到不寒而栗。
“瞪我,你以为瞪我我就怕了你?”
毕竟是经历过江湖风làng之人,男人很快便回过了心神,又开始狞笑着污言秽语起来。
“哼。”
魏爻朝他嘲讽一笑。
这下男人却是再也笑不出来了。
漫天的火红充斥住了男人的整个视野,他还来不及看清眼前所为何物,耳边便突然传来了身后下属杀猪般的惨叫声。
霎那间,□□声、哭喊声、此起彼伏连成一片,等男子终于可以看清楚周围时,才发现自己身上居然已经火烧三尺!随后便是一股ròu被烤熟时的恐怖香味。
魏爻淡然地站在他前方不远处,即便衣衫褴褛,也丝毫无损他的美丽与秀气,那似少女般沉鱼落雁的绝美面容上,此时挂着的笑却是如此寒意深深。
“你很碍眼,可以去死了。”
男人唯一看得清的左眼早已被周围红的刺眼的火光给充斥,然而在这片漫天火光之中,男人还看到了还有一样比火更红、比血更艳的事物!